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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對他投了記訊息複雜難辨的一瞥。
範儒鴻覺得奇怪,欲問時,堂上歐陽玉昭開口道:“你來作啥?”
他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有什麼事能讓兩位如此愁眉不展?”
說話間,範儒鴻已經挑了堂下右側、習慣的位子坐定,見自己的問題不被受理,再度開口:“說出來嘛,也許儒鴻能為二位分憂解勞。”俊雅的面容上勾起近乎輕佻的笑,減了幾分斯文,卻添入更多的男性魅力。
可惜,他那邪誘參半的笑容對堂上兩人毫無作用,因她們已見多了,習慣成自然。
“事情就照剛才說的去做。”歐陽玉昭迅速交代道,似乎頗怕蒙面婦人被堂下男子注視過久。“得先辛苦你了。”
“無妨,醫者除了醫身,還要醫心,我明白的。”婦人輕聲道,步下堂階,與範儒鴻相視頷首致禮。
範儒鴻幾乎是跳起來,一反先前悠哉的痞樣,恭恭敬敬朝蒙面女子抱拳行禮,站著目送女子消失在廳堂大門之外。
“唷,這麼有禮,倒讓老太婆我看得眼紅。”
老太婆?範儒鴻的表情像是看見毒蛇猛獸一般,先是驚訝、愕然,最後失笑道:“你倒是愈說愈順口了,親愛的玉昭。”
“沒禮貌的小夥子。”
“唷唷,真玩起來了。”範儒鴻挑了眉,興之所至,也跟著應和,“既然如此,就請老太婆你告訴小夥子我,方才你們在討論何事,為何兩人臉上盡露憂色?”
歐陽玉昭聞言,灰白的眉微蹙,一會兒才道:“是為了一件剛接到手的差使,這事……挺難辦。”
“哦?”範儒鴻的眉聽見“難辦”二字時抬了抬,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怎麼個難辦法?”
“難辦到……霞飛醒了?”歐陽玉昭另起話題,故意吊他胃口。
心知肚明的範儒鴻也不急,反正銀子賺或不賺,他並不在意,便順著她的話回道:“剛醒不久,現下有沈宜蒼陪在一旁。”
“是麼……”歐陽玉昭低吟。回想那日沈宜蒼初送霞飛至逸竹軒時,神色憂心且慌亂,顯然十分介懷霞飛受傷,事後再問,他也坦然承認,不過……那是為什麼?
她始終想不明白,偏沈宜蒼又先一步說她見多識廣應該懂得,害她不能再追問,以致這疑問懸宕在心中數日之久。
“……看來你我今後不必再擔心那嬌憨可愛的傻丫頭了。”範儒鴻的聲音引她回神。
“此話怎講?”
“有個人比我更適合擔心那傻丫頭,也已經自願擔起這責任,現下正陪在一旁呢!”
“你是指……沈宜蒼?”
“舍他其誰?”範儒鴻笑著反問。
“理由?他與霞飛非親非故,霞飛不過是領他往西域尋找羊脂玉的人……”
“我說你啊,不是一向自詡冰雪聰明麼?怎在這節骨眼上耍蠢?”
“範、儒、鴻!”歐陽玉昭一氣,揮掌掃向茶几,几上盛滿茶水的瓷杯立刻朝範儒鴻招呼過去。
“這樣就生氣了啊?你何時變得這麼不堪激了?”範儒鴻笑著調侃,同時單手揚起掌中玉扇,以扇面輕輕鬆鬆接下飛來的瓷杯。
長指旋動,立於扇面的瓷杯隨著玉扇主人靈活的手法轉了圈,“嘿”聲一出,沿方才飛來的軌跡安穩回落老嫗身邊的茶几。
一揮一接,半滴茶沫也不見濺出,足見這對峙的兩人武功修為不容小覷。
“彆氣彆氣,只是個小玩笑而已嘛。”幾個跨步,範儒鴻落坐歐陽玉昭身旁,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不賣關子了。你看不出來沈家公子對咱們霞飛丫頭有意麼?”
這句話成功打散歐陽玉昭的怒氣,“沈宜蒼喜歡霞飛?”
範儒鴻重重點頭,“不單喜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