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拿了水和食物回來,許牧好奇道:“你主子可是要求你不得說話?”

婢女猶豫了下,搖搖頭,隨即張開了嘴巴,驚得許牧睜大雙眸。

她的口中黑漆漆的,像是個空洞,竟是個沒有舌頭的人。

☆、57|5。20發|表

婢女走後,許牧躺在榻上,只覺得後背一片冰涼。

自己究竟是落入何人之手尚且未知,卻是知道了這裡的主人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心若不狠,怎會生生割掉個活人的舌頭呢?

許牧睜著眼睛,細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發現之前置在她枕旁的香囊已經不在後,禁不住鬆了口氣。

只要她清醒過來,就意味著有希望。

身上的穴位仍被緊緊封死,許牧乾脆放棄了穴道上的桎梏,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思考上。

許家三小姐是誰?就算是在許府,都沒幾個人記得她的模樣。而在許府中,能知道她孃親的人,更是不多。在這僅限的人選中,能夠模仿孃親語氣、模仿孃親繡品的更是根本不存在。

會有誰這般無趣地模仿一個不受寵的棄婦呢?

至於許笙,許牧和她上一世牽絆頗多,可這一世,自己還沒做呂季的正室,按理來說,許笙就算找她麻煩,也不會選如此複雜的方式——根本就是費力不討好。

這麼算下來,此事與許牧自己應當並無甚關聯,就算有人要尋仇,亦是尋風溯的仇。

所以……

許牧幽幽嘆了口氣,心裡一面希望風女俠來救她,一面又希望風溯莫要管她,免得中了仇人的計謀。

這樣矛盾的心理令她不知不覺地又開始思念風溯。在這種思念中,她說服自己,風女俠如此聰明,定不會陷入敵人圈套。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門外突然傳來了兩人談話的聲音。

一人道:“風溯那廝這些年來皆無破綻,我便是想設計於她,都無可奈何。沒想到……”那人一笑,聲音赫然是紀芷筠,“沒想到最後會為情中計。”

另一人聲音略有遲疑,“她必然知曉這是一計,如此境況下,她仍要自投羅網,對許牧也應是動了真情。”這人確是素娘。

聽罷兩人對話,許牧呼吸一滯,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恨不得此刻便飛到風溯身邊!

這人,竟傻到當真入了局!

“你對此似是不太在意?”紀芷筠難得驚訝問道:“許牧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甚至與她做了那些齷齪難言之事,你都不在意?”

素娘不語,身子已經到了門前。

她自然是在意的,她怎麼會不在意?

素娘想著這事便已咬牙,紀芷筠見了,慢慢勾起了嘴角,“許牧昏迷也有兩日了,若無意外,早就該醒了。”

屋內的許牧聽到開門聲,身子一僵,可恨她全然不能動彈,只能像個待宰羔羊似的躺在榻上。

她不是傻瓜,剛才兩人的對話完全可以解釋她近來的各種疑惑。比如那婦人確實是她孃親素娘,比如這次出手的人是紀芷筠,比如,風溯已經中計……

許牧看著素娘一路走過來,斷腿處瞧著空蕩蕩的,讓她禁不住想到了兒時,她們母女相依為命的生活。

可是,她的孃親為何要和紀芷筠這個魔頭合作?!

怪不得她不敢承認是自己孃親,必是怕自己對她恨起,殊不知,這樣一來,許牧更是對她豎起了所有的心理防禦。

僵持之時,剛才那個婢女突然跑了進來,對紀芷筠比劃了一番,紀芷筠便讓她退下了。

許牧恨恨地看著紀芷筠,對方也不生氣,反而頗有興致地道:“許牧,許久不見。”

“我與你並未見過,何談許久。”

“看來,你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