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個打雜的,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許牧疑惑道:“前幾日不是招了一個嗎?怎地又要招人?”

店小二嘆口氣,把手裡的告示板板整整地貼在了門上,“他家裡母親病重,所以他今兒個中午便走了。”

現在剛到未時不久,也就是說,那個小二走的時辰還不長。此人乃是六扇門捕快接應的人,他會突然離開,定然是和那兩個六扇門捕快有關聯的。

可那兩個人早上還給她交了任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們如此迅速地撤掉了這個線人?

許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那你今天可要辛苦一番了,我先上去找我阿姐,你忙你的罷。”

聞言,那小二奇怪道:“你不知道嗎?她今天早上便退了房,現在已不在這裡了。”

“退了?”許牧比他更奇怪,“那她去哪了?”

小二搖搖頭,剛提起漿糊桶,裡邊便有人喚他,他忙道:“許捕快你不如在這裡等等她罷,說不定她會來找你……好嘞!這就來這就來!”

他來不及說完就匆匆跑了,許牧看了看門上的告示,心下滿是疑惑。

她和風溯前兩日去臨縣都未退了這客房,為何會在今日退了呢?

許牧蹙眉轉過頭,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站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向了出縣城的路,準備回木屋。

她雖不知風溯作何打算,但她又不能賴在人家客棧裡不走,總歸是要找個地方歇腳的。

然而,她走出沒過兩步,就有一人迎面向她走了來,正是不知為何退房的風溯。

許牧跑到她身邊,問道:“阿姐,你怎麼退了房?”

風溯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以後不必喚我這個稱呼了,那兩個捕快已經走了。”

走了?

許牧一怔,“他們早上還給我交付了任務,怎麼會急著走呢?”

“州衙門傳喚他們,他們自然要走。”風溯似是不想與她在此事上糾結,牽起她的手,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沒等許牧回答,便已拉著她走了。許牧一面罵她霸道,一面又甜蜜地偷看她們二人緊緊牽住的手。

女子貞|操甚為重要,現在她已經將此給了風溯,自是沒有必要思慮什麼仁義道德。她不怕世人眼光——上輩子她便是怕了這虛無的東西,被深宅大院圈住了二十四年。這一世,她才不要被此束縛,寧可為人詬病,也不會為此拋下風溯。

許牧現在唯一怕的,只有自家師父,還有風溯的師父。

她自家的師父可是幾番告誡她不準和風溯走近,她卻把女子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風溯,她怎能不怕?

至於風溯的師父……人家的徒弟在江湖上可是極為威風的,如今卻被一個小小捕快栓住,想必風溯師父也不會輕易饒過她罷。

許牧這麼想著,隨她走了已近半刻。走到東街不遠處,風溯忽然從懷中掏出條布帶,矇住了她的眼睛。

許牧眼前一黑,正要說話,風溯在她耳邊輕輕道:“跟我走,莫怕。”

她的聲音如一陣清風,輕輕拂過許牧的心尖,只留下點點漣漪。

風溯現在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小捕快乖乖跟在了她身後,嘴角啜著淺笑,任由她牽著。

她喉嚨收緊,掃了眼路人,還是壓制住了自己想親吻小捕快臉頰的欲|望。深呼吸後,她攥緊了小捕快的手,跨過門檻,走進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

這宅院的確算不得大,但看規模,住兩個人又是綽綽有餘的。

一入宅子,便有陣陣梔子花香席捲了許牧的周身。她迫不及待地扯下布條,風溯也未攔她,由著她去做了。

許牧手中抓著布條,睜大眼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