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宅院。

院子不大,中間卻種了好些梔子花,素白的花朵在陽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暈,頗有幾分不真實的美感。許牧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摸了摸花瓣,頓時覺得身邊花香似是更濃郁了不少。

她是個聰明的,看看這個宅子,再想想方才風溯神神秘秘的樣子,她立即欣喜地回頭問道:“這宅子你買下了?”

風溯頷首,“你可喜歡?”

許牧眼睛亮晶晶的,不住地點頭道:“喜歡喜歡,甚是喜歡。”

她像個孩子似的摸了摸層層花瓣,噔噔地跑去看正房了。看罷正房,她又把廂房、客房、正廳跑了個遍,這才笑眯眯地跑回院子,站定在風溯身前。

風溯看她這樣,臉上的笑意亦是止不住。她乾咳一聲,手指摸了摸鼻尖,問道:“怎麼樣,這佈置你還滿意嗎?”

許牧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伸手抱住了風溯,倒讓她有些詫異。

小捕快窩在她懷裡,悶著頭,聲音微微發顫:“很滿意,謝謝你,阿溯。”

風溯不知她為何一下子從興奮變成了這個樣子,卻也沒說什麼,轉而抱住了她,輕拍她的頭,“你喜歡便好。”

她這麼一說,許牧的鼻子更酸了。

上一世她是什麼?是許家多餘的三小姐,是許家嫁出去的拖累,也是呂家處處不受待見的正室夫人。她雖一直住在深宅大院之中,又始終身處高位,活的卻是不如一個普通下人,甚至不如許家大夫人養的鳥。

說起來,她似乎未曾擁有過真正能夠容納自己的一方天地,亦是沒有遇見過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而這一世,她不僅遇見了師父,還陰差陽錯和風溯有了這番交集。這二人皆是待她極好,一個教了她生存之法,一個填補了她情感上的空白。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有家了。

許牧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卻還是哭了。先前的木屋不過是個安定之處,她雖覺得那裡溫馨,卻不曾認為那是家。此時此刻,她站在風溯買下的宅子裡,竟是體會到了迴歸之感。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如今不是在一個宅子裡,她在的,是她與風溯的家中。

許牧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淚,蹭了蹭風溯的肩膀,小聲調侃她:“這就是你的彩禮嗎?”

風溯身子一僵,緩和後才道:“我若說是,你可要準備嫁妝?”

許牧從她懷中起來,看著她憤憤道:“你怎麼這麼貪心,我人都給了你,你還要我準備嫁妝!”

她不滿地撅起嘴巴,惹得風溯在她唇上啄了下,“待會我將地契給你,你一定要收下。”

“給我作甚?”許牧被她這麼一親,氣便消了,“你就不怕我把你這宅子賣了?”

風溯笑了好一會兒,數息後,她斂了笑意慢慢道:“阿牧,你是知我身份的。所以,我只是想,若我哪日出了什麼意外……你至少也可有個歸宿。”

☆、44|3。25|

她這話一說,許牧的表情登時變了,“你瞎說什麼,你這麼能耐,哪會出什麼事!”

風溯聞言也不多說,只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淡淡地笑著。

她越是這樣,許牧越覺得心中不安,“阿溯,你是不是暴露行蹤了?”她說完又補充道:“是不是……因為我?”

“我家小捕快想象力倒是好,”風溯一笑,轉了話題:“我先前置辦的都是些大件,還未買什麼裝飾的物件。另外,我們還需買些吃食,不然可要餓肚子了。”

許牧卻不依不饒,“你不把剛才的事情說清楚,我們就在這裡耗著。”

她態度倒是堅決的很,惹得風溯無奈道:“我只是提前做個設防,現下里我可比你還安全。”

“可是……”許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