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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士冷笑數聲,蔑然環視眾人,長身而立,結賬出去。
那白衣女子終於回過頭來,向那文士離去的方向看去,隨即又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似是一無所覺。唯有白紗之下,那雙明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如三九之寒。
[隱謀篇:第三章 舊日是非(2)]
京城。
四皇子府。
深夜,龍宸宇的“碧蓼居”依然燈火通明。房內,他端坐在書桌前,手邊一摞正是當年大將軍徐古風一案的卷宗。
出乎他的意料,這卷宗關於徐穀風的生平記載得很模糊,對於他不從皇命,擅自出兵乃至滅門也含混不清。只說當年他在北邊文義關駐守,北狄進犯,他率軍抗戰,屢屢得勝,北狄對之聞名喪膽,終上表章求和,皇上閱覽過後,同意和議,下旨停戰。半月後,徐穀風正欲統兵凱旋而歸,卻突然出擊,大敗北狄。北狄指責紫星王朝出爾反爾,不守信諾。皇上聞之,下詔質問,徐穀風並無辯言。數日後,皇上便以“不從皇命,擅自出兵,雖敗北狄,但使我天朝信譽掃地,失信於蠻夷之流”的原因,下令滿門抄斬。當時徐府上下包括徐穀風夫婦及其四歲稚子一共五十四口,全部蒙難,無一逃脫。
讀完全部卷宗,龍宸宇掩卷沉思:徐穀風一案確實頗有古怪!徐穀風出兵出的莫名其妙,但父皇下令滿門抄斬也略顯急促不公。畢竟徐穀風戰功赫赫,為此微由殺之,未免有些難掩天下悠悠之口。尤其,父皇當時正值英年,處事精明果斷,絕不至此。但話又說了回來,當時徐府上下無一倖免,案卷上又記載他並無遠近親戚,乃孤子出身,其妻柳解舞亦無親眷,那麼,喬安與他們又有什麼干連?難道是自己會錯了意麼?
外面敲門聲響起,隨之而起的是總管汪浮秋那熟悉的聲音:“四殿下,奴才有事求見。”
汪浮秋是他的親信,從小到大,對他一直很忠誠,因此他將整理情報的重任交給了他。這麼晚他還過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龍宸宇將手邊的卷宗蓋起,才道:“進來吧!”
汪浮秋一身灰衣,緩步進入,先向他行禮,而後才道:“四殿下,據密報,今夜,慕容太尉收到密旨,著他明日入宮議事。”
龍宸宇沉吟道:“這麼晚還有密旨,只怕是為了北狄犯境之事。此事事關重大,二哥明日可也在議事之列?”
汪浮秋道:“正是,而且五皇子也在。”
龍宸宇微笑道:“那就有的好戲瞧了!二哥跟五弟要是不吵起來,那可就是天下奇聞了。他們越吵,父皇對他們的不滿也就越深,我的機會也就越大。他們且吵他們的吧,正好叫我坐收漁翁之利!好了,你下去吧!”
汪浮秋轉身正要出去,龍宸宇忽然有叫住了他,道:“浮秋,你今年也有五十歲了吧?”
汪浮秋一怔,但仍恭聲道:“是,奴才今年五十一歲。不知。。。。。。是不是奴才最近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好?”
龍宸宇見他惴惴不安的模樣,猛然醒悟,失笑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說你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好。我只想問你,當年大將軍徐穀風之事,你可有所耳聞?”
汪浮秋放下了心,轉又奇怪的道:“是,奴才當年也曾見過徐大將軍數面,但交情泛泛。那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他死的時候四殿下您才九歲,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龍宸宇淡淡一笑,道:“聽說當年他勇抗北狄,有勇有謀,是難得的將才?”
汪浮秋似乎有些明白了,道:“原來四殿下是為北狄之事才想起他的呀!不錯,當年徐大將軍確實文武雙全,風采攝人,當今武將無一人能望其項背。”
“哦?你對他的評價竟如此之高?”龍宸宇頗為詫異,汪浮秋雖然只是一個總管,但先前在皇宮中閱人無數,還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