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往死裡打他,說他是一條死狗,根本不配娶他師妹,還悄悄告訴他,其實悅兒早就是他的人了,還說在火藥里加了過量硝石和引火之物的是他。

他當時徹底憤怒了,想要大罵,想要大罵,卻被人湧上來打得遍體鱗傷。也是那時候他的一條腿算是廢了,還斷了幾條肋骨,被他們扔到了山下的一個坑裡,想活活餓死他。後來是一個在山上打獵的把他從坑裡救上來,將養了幾個月傷才見好,只是從那時起便整個成了廢人了。

他再去千機門的時候,白玉生已經和悅兒成親了,大著肚子,看起來好像有八個月的身孕了。他們才成親兩月,卻有了八個月身孕,看來早在很早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他羞憤難當,一瘸一拐的下了山,一路摔倒了好幾次,最後幾乎是爬著離開陽山。自從之後便對人生沒有任何希望,直到後來淪為乞丐,遇上了幼年時的郭文鶯。

郭文鶯聽著他這個憂傷的故事,與她曾經所猜想的大致相同,只是她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個讓人傷痛欲絕的愛情故事。被人陷害,被心愛的人背叛,或許是每個人都無所承受的。更何況當年的耿雲奎還是個那麼驕傲的人,驚才絕豔,風采無限,能在小小年紀就連續獲得兩屆魁首,他的實力絕對是不一般的。而當年他過得越風光,後來失敗時候的情狀也越慘。

離開宅子時,奶孃把她送出門外,拉著她的手囑咐了許多,很是依依不捨。

郭文鶯笑著勸她不要難過,並說過不了多久還會來看她,才勉強把許氏哄的破涕為笑。上車之前,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隔壁緊鎖的大門,那是江一行的家,那大門緊閉的樣子,顯然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住過了。

想開口問江一行的情況,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有什麼權利去問人家的安危?是她把好好一個人給害成了,若是江一行出了什麼事,怕是這一輩子她都會心懷內疚了。

到底是養了她多年,許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說什麼,湊在她耳邊低低地聲音道:“小姐放心,江大人沒事,他只是調離京都了,聽說放了一任縣令,遠遠的去浙江任職了。這裡有段時間沒人住了,不過江的親戚來過幾回,我都打聽過,江大人好著呢。”

郭文鶯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既然江一行沒事,她也算放心了。希望將來有一天,他能尋到一個可以共度此生的女子,恨她也罷,徹底忘了她也罷,她欠他的,終此一生都不可能彌補了。

馬車緩緩而行,載著她輕愁的思緒回到了皇宮。

晚上的時候,封敬亭專門招了她去霜雲殿,他平常很少在晚上的時候叫她去霜雲殿的,今日也不知為何,他顯得興致很好。吃過晚飯,只閒坐了一會兒,便擁著她奔床上去了。

他雙手托起她平放在床上,就著朦朧的燭光捧住了她的臉。親著她的頭髮,親她的耳朵,親她的眉毛眼睛親她滾燙的臉頰,親她的腰髖銜接的美妙曲線,親她的腿親她的腳,他咬遍她所有的腳趾,舔著她那微涼的腳面。

郭文鶯被他親得輾轉難忍,一時活泛張狂起來,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輕叫,而就在她的輕叫聲中霸道而又勇猛地闖入了她。

第三百七十一章 千機門

奶孃一路牽著她的手進了屋裡,屋裡還坐著一個年輕人,十**歲年紀,長得一張國字臉,看著有幾分憨厚。

許氏介紹,“這是我孃家的侄子,叫許明,前些日子剛找到這兒來,正好小姐回家,也叫你來瞧瞧。”說著又道:“許明,還不過來見過小姐。”

許明忙跪在地上磕了頭,笑著露出一口牙,“見過小姐。”

郭文鶯看那許明,瞧著倒像是個實在孩子,也很是懂禮,雖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但不怯生。

許氏道:“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十歲上我那哥哥就去了,留下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