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樣的道路上引導過來,他心中極為欣慰。

“孤寒哥哥呢,我要孤寒哥哥!”

陽春雪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碎雜的腳步聲證明來者不是她一個人,想來崔遠鍾軒轅望石鐵山都一起來了。柳孤寒垂下頭,低聲道:“老師,我先出去會兒。”

華閒之輕輕頷首,看著少年堅決地走了出去,他慢慢吁了口氣。柳孤寒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還有別人的問題呢……

崔遠鍾等人沒有看到柳孤寒,為了避開陽春雪,柳孤寒有意繞到了牆角。因此崔遠鍾他們進了華閒之的屋子,沒有看到柳孤寒後陽春雪便撲到華閒之身邊,推搡著他問:“老師,看到孤寒哥哥沒有?”

華閒之伸手向她示意坐下,陽春雪見他臉上神情有些嚴肅,倒不敢再頑皮,規規矩矩地坐在華閒之身邊。華閒之微微笑了笑,這個女孩子其實很懂事啊。

“鐵山,你一直想投入我門下,但卻一直不敢說出來。”華閒之轉向石鐵山,略沉吟了會,直截了當地道:“如今我來問你,你是否願成為遠鐘的師弟?”

“啊!”

對於石鐵山來說,再沒有比這個能震動他心靈的了。心潮有如春天的江水,立刻激盪起來,他撲通跪倒:“華先生……我願意,我願意!”

“嗯,入我們下,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為人質樸,我對你也放心得很。”華閒之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略有些不安的陽春雪,又對石鐵山道:“從今以後,你也叫我老師吧。”

石鐵山砰砰亂叩著頭,崔遠鍾拉住了他,卻也禁不住被他滿臉的喜色所感染,二人手緊緊握了一下,軒轅望也過來輕輕與石鐵山握了握手。陽春雪見他們都如此,便也從座位上下來,跑過去握住石鐵山的手,引得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起,喚我老師的人有五個了。”華閒之站起身來,向著窗外,柳孤寒應當在這兒吧。

“五個?”石鐵山怔了怔,崔遠鍾與軒轅望則對視一眼,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果然,華閒之慢慢道:“崔遠鍾,軒轅望,柳孤寒,石鐵山,還有陽春雪。遠望寒山雪,正是一句好詩。希望你們五人,也有這種感覺,你們五人在一起,就將是一句劍道之詩。”

在貴立的停留只是躲暫的,替趙王處理完畢這兒的一些事情之後,華閒之便要再度赴河門,因此軒轅望等抓緊時間將這些日子在劍技上的一些疑問向華閒之問明白來。陽春雪年紀尚幼,華閒之便將她與無心求學的柳孤寒一起帶走,很快,這兒便又剩下崔遠鍾軒轅望與石鐵山三人了。

“早知如此,我也不該去學什麼,這樣就可以隨老師去河門了。”崔遠鍾半是頑笑半是認真地看著石鐵山道,石鐵山臉上一紅,崔遠鍾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軒轅望則呆呆看著遠去的魔石車,這呼嘯而去的大鐵車拖著十節車廂,隆隆聲即使是隔了老遠仍可以聽到。軒轅望的目光順著地上鋪著的軌轍延伸向遠方,據說扶英大多數城市都已經鋪通了這鐵轍,從貴立至河門,原本需要三日才能到達的路程,如今卻只需半日。若是餘國也能如此,那無論是外出遊玩還是經商,都將方便許多,可惜的是,到如今為止,餘國還不曾建這樣的鐵轍,趙王以自我流放性抽的出使扶英,換得修建東都開定至唐港長不過百餘里的魔石車軌,卻因為要經過百姓的祖墳而陷入進退兩難之中,餘國的百姓為何就是看不出這世界終究要被魔石之技改變呢?

要麼是主動求變,要麼是被動變化……劍似乎也應如此,面對強敵若不能主動求變,便只有被動地應付對手招式,招式只不過是劍道之形式,這世界上任何形式式都是死的,唯有人才是活的,變才是活的!

“阿望,走了!”崔遠鍾回頭走了幾步,見軒轅望還站在那兒發呆,高聲召呼他道。軒轅望這才從自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