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揍,揍完還嫌棄的拿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

鼻青臉腫的阿仁比之來時更加慘不忍睹,他哭喪著臉向歐競天道:“王爺,屬下奴才一路辛苦,這便是王爺給的獎賞麼?”

歐競天坐在書案後一直冷眼旁觀,此刻淡淡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阿仁扳著指頭算了算,然後爬起來,更加沮喪:“屬下知錯了,屬下遲了三日……”他並沒有解釋遲到原委。

歐競天伸指在桌面上篤篤敲了幾下,問道:“共遇到幾批人?”

阿仁乾脆地回答:“一共三夥兒,第一夥兒在平山縣埋伏,是太子的人,不過確切的說應該是燕王假借太子之手派出去的人;第二夥兒是皇上的人,不過確切的說,是太后和皇上的人,以為我瞧見了太后身邊的隱衛;第三夥兒是宋國公府的人,不過確切的說,應該是朱大夫人僱傭的殺手。”

歐競天挑了挑眉。

阿仁立刻回答:“沒了,再沒了,我保證!”

歐競天擺了擺手,思索片刻道:“阿智,你派人按原計劃行事,不必有任何改動。”

阿智點頭,又道:“陶小桃已經去保護王妃了。只是,王爺認為她真的可以勝任麼?”

楚王的逃妃;龍游;卷二 冰泉冷澀;第二十三章 昭昭;

歐競天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是一場鬥智鬥力的較量。你之前問我為何不將實情告訴慕清妍,可是你以為,即便是我告訴她,她又會信幾分?她那性子……”他有片刻的恍神,隨即苦笑,“罷了。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阿智也沉默了,他雖然說過要歐競天將真實情況嚮慕清妍和盤托出,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這般錯綜複雜的事情,便是自己這些身在局中的人也未能全部理清頭緒,何況對此一無所知的慕清妍?太多假象過於逼真,而太多真相又過於虛幻,虛虛實實,實在難以分辨。

歐競天又問阿禮阿信:“宋國公府這邊控制得怎樣?”

阿禮看了看阿信,阿信答道:“屬下和阿禮分兩頭行事。阿禮跟著宋國公府的人,屬下便跟蹤那神秘人,只可惜那神秘人來去無蹤無影,以屬下的輕功根本跟不上,所以這條線基本算是斷了。阿禮那邊倒是收穫頗豐,已經證實宋國公府下定決心扶助燕王上位,所謂的安於蟄伏不過是瞞天過海之計罷了,他們策劃周詳,部署嚴密,已經將鐵桿的太子黨秘密控制,一旦起事,便可一舉全殲。至於其他親王有別人負責,宋國公府便不甚知情了。”

“此外,阿禮還查到,老宋國公與朱大夫人有苟且之事。”阿信說到這裡眨了眨眼,道:“朱大夫人心機頗深,這些年來牢牢把持宋國公府銀錢往來,表面看來,這些年宋國公府入不敷出,大廈將傾,其實大夫人名下產業不知凡幾,財力非凡,且掌握著大量訊息來源,這些訊息包括某府某宅某位小妾出身來歷,某人某日有何行徑,某人擅長某事等等,不一而足,範圍極廣,牽涉頗深,且無一定之規,似是無的放矢,但屬下總覺似有不妥。”

歐競天皺眉思索片刻,道:“好,這件事便交由你去處理。宋國公府暫時不要動。稍後你將慧側妃失足落湖身亡的訊息親自送去,停靈發喪事宜也交由你一併辦理。”

“是。”阿信躬身領命,退到一旁。

“王爺,”阿仁苦著臉插嘴道,“是死是活,您倒是給我一個痛快話兒啊!就在這半死不活的吊著,難受死個人了!雖然說這趟差事屬下辦得並不光彩,但是沒有功勞,好歹還有這些苦勞不是?”他舉起破碎的衣袖,“你看看,這上頭不光有丐幫的蝨子,還有糞幫的蒼蠅屎,還有……”

歐競天勾唇一笑,對他勾了勾手指。

阿仁打了個鬥,立刻一個筋斗倒翻出去,道:“屬下身上汙穢不堪,這便洗澡去也!稍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