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聚集的地方,但凡出現新的東西,便立即會傳播開,任何一樣所謂的家傳手藝或者絕活,在推廣之後,技術一步步的進行積累,不斷的推陳出新,再不斷的醞釀了這繁榮的場面。

反觀金陵,固然也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可是那裡只是天子腳下,是行政中心,真正成為主角的,上千年來,都是所謂的王侯將相,是那些進京趕考的讀書人,各行各業,幾乎都是圍繞著這些人服務,催生出來的一切職業,絕大多數都只是為他們提供便利。那些主導著金陵的人,才不關心什麼技藝的革新,才沒有興致去管怎樣打通商路,他們永遠圍繞著的,無非就是經義文章,是聖人學問,是如何為人,如何處事,如何指點江山。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形態,其實兩種形態,說不上好壞,並非是說金陵的王侯將相們吃人,這諒山的商賈財閥們就不吃人,任何一種統治者,其實都是吃人的,甚至可能商賈財閥們的吃相更難看一些,只是以他們為主導建立的東西,圍繞著他們的工坊所凝聚出來的數十萬匠人,卻是打破了舊有的許多枷鎖,他們所代表的就是先進。

馬鈺呢,來自金陵,自然而然也絕不可能會理解到這些東西,他心裡想到的依舊是王侯將相的那一套,因而對他來說,這些東西終究使他嗤之以鼻。

幾番試探下來,張海卻大多把話題轉移到諒山的一些知名吃食和特產方面,他甚至說笑道:“其實說到特產,這諒山還真沒什麼特產,只不過天下四海,無論是哪兒的特產,這裡都有。”

馬鈺心裡便想,這個姓張的,顯然是在和自己打太極,說了這麼多,就沒幾個讓他關心的內容。

他也只得乾笑著道:“如此,本官倒是要見識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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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風 流王爺

馬鈺終究什麼都沒有打探出來,可是張海卻是摸清楚馬鈺的心思了。

他故意說東說西,偏偏不進入正題,為的就是藉此來觀察馬鈺的反應,雖說這位馬欽差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可是從許多細微之處卻能發覺,馬欽差十分在意郝家對他這欽差的看法,不斷的旁敲側擊,顯得十分焦急。

欽差焦急,原因無非只有一個,一方面他是來探知虛實的,另一方面,八成就是對郝家的態度十分上心,可見朝廷給他的使命,十分重大,或者說欽差背後的天子,對郝家的態度與眾不同。

這不難推斷,朝廷有它的擔憂,而這份擔憂,卻恰好可以讓郝家利用。

張海算是不辱使命,連夜去王府稟告。

郝政坐在案牘之後,一副深思狀,沉吟良久,頜首點頭道:“看來,朝廷此次,是要送來大禮了,不過那朱高燧,不是簡單的人,這大禮之中,怕也是帶刺的吧,本王,現在倒有幾分期待,張先生,你熟諳朝廷事務,你來說說看,咱們如何應對才好?”

張海微微笑道:“此事容易,這馬鈺,瞧來是底氣不足,既然如此,王爺怠慢一些,其實倒也無妨,只不過,少不得要有張有弛,且看他聖旨之中怎麼說。”

郝政點頭,道:“先生辛苦,還是早些歇了吧,明日還要勞駕你去一趟,本王思來想去,還是不去拜會了。瞧他的樣子,還是不必過於親暱才好。”

張海失笑:“對,學生也是這意思。本來是要去的,現在看來,確實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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