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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觀棋不語,現在,便是叫她開口,她也無話可說了。
此二人棋藝,可用“霸道”與“震撼”二詞總結歸語。
看得房遺直連連點頭。
祿東贊棋路霸道,當仁不讓。而李泰更為震撼出子,跟在後面重重按下黑子,擺在深諳棋道之人最不願見到的開局落子的地方。
李昔怔了一下,喉間噎了噎,暗自倒吸一口涼氣,轉眸看向李泰,困惑,也不解。
他漫不經心地飲茶,眸光一挑,見到她臉上的神態後,施施然笑了:“怎麼?你覺得我下得不對?”
問話的人眸底清煦無比,笑意深深間光華斐然,縱使開口時語帶謙遜請教的意味,但那臉上的神采分明是再聰明不過的從容風度。於是李昔趕緊搖頭,抿了唇,訕訕一笑,眸光回落棋局。
從棋看人,李泰一味地“震憾”高調的行事,正是他的軟肋。他若如李治般穩妥,或許諸君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太過急功近了。
袁天罡讓他來問自己,同時又暗示自己歷史並未改變。那麼李泰想要的答案自然會令他失望地。
觀棋觀人,李昔也只能藉著這個由頭,給李泰答案了。
腦子一醒,李昔忙整了整心情,鼓勵自己興致百倍地繼續看下去。
轉瞬的功夫剛升起的興致立馬被打擊。
因為祿東贊很快下子棋子。啪嗒敲落後,他那對好看得放肆的眉毛斜了斜,飛揚入鬢間,神情彷彿得意輕鬆得很。
李昔鄙夷地橫了他一眼,目光冷冷地盯著他落子的地方,心中嘆氣:這步棋,走得有些爛啊。
豈知李泰出子更糟,漫不經心地將黑子隨意彈出後,李昔便眼前一暗,心中一沉,興致剎那消無。
那兩人卻似絲毫沒有察覺,依舊一來一回,你過我往,一盤棋下得其樂融融,面笑若花。
眼看棋局上兩方擺子越來越離譜,七零八落、鬆鬆散散地沒有一絲可尋之跡,李昔索性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看,只在一旁為他們換茶,再找來一個小鼎香爐,點了凝神的檀香。房遺直徑直走了過來,幫她拿了香爐。
目光相觸,李昔的目光最先逃了開去。
李泰一邊下棋,一邊看著李昔忙來忙去,便抬眸對著她笑:“不累麼?”
李昔怔了怔,收回正要給他換茶杯的手,剛笑著想開口說話時,一旁的祿東贊已冷冰冰地丟擲一句話來:“她喜歡這樣喂,你還下不下?”
【第025章】
李泰聽了眉毛一挑,看也不看棋局,隨便扔了一子,然後拉著李昔坐到他身邊,笑道:“別再轉了,我的眼都快被你轉花了。”
“昔兒換茶”對面的祿東贊在喊,目光冷冷地溜過房遺直,落到李泰拉著她的手。
李昔本能站起身,而後一回味他語中的驕傲和冷淡後,她笑了,站在原地,低眸瞧著他:“你自己倒我累了。”
李泰笑出了聲。聲音雖不大,卻也足讓某人臉色黑了黑。
細長的手指一垂,白子叮噹擲落。
李昔無意識地回眸,陡見房遺直臉上的驚容,順著他的目光只看上一眼,而後目瞪口呆。
先前慘不忍睹的棋局陡然不見,擺在眼前的,是一雙方棋子精妙、排布縝密的絕佳弈局,局勢紛爭錯亂扣人心絃,子子蘊譎意,讓人垂目便深入其中。
李昔費力地移開視線,驚奇地看向祿東贊。
祿東贊展了展眉,唇角一揚,似笑非笑:“棋逢對手,方顯真章。驚訝什麼?本相苦學棋藝三載,一直輸棋,今天就在這局連本帶利通通給贏回來。”
李昔不覺蹙了眉,睨眼看他,語氣有點僵:“如此說來,我根本就不是你下棋的對手,不能激發你所有的棋藝,所以你之前才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