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別的,可每次進出總得經過邱瑩瑩的房間。只要經過就能看到邱瑩瑩臉上表情複雜地對著電腦,異常專心。她只能替邱瑩瑩嘆一聲氣。

樊勝美下班先去超市,她今天去的是以前從不接觸的生鮮區。她從小打掃衛生洗衣服什麼的都做,唯獨廚房,是她媽的領地,她不會做菜。但怎麼都是有點兒印象的,不像安迪進超市還得找人請教。她買了一些菜,有活魚活蝦,有牛排,還有一些蔬菜。滿載而去王柏川的公寓。本來感覺還挺好,可拎著一堆葷腥才走進電梯,兩個長相遠遠不如她,著裝品位也遠遠不如她的女孩就一躍躲到電梯角落,遠遠避開她的購物袋也罷了,還臉上露出憎惡。樊勝美很是惱火,怎麼了,老孃拎再多活魚,都是活魚西施。你們趕八輩子都未必追得上。

可心裡再跳腳,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白領女在離開電梯的時候避開她站立的那一端,而電梯裡其他男人也表現出對她沒有一絲興趣。樊勝美鬱悶了。她認為她這輩子最大的資本是魅力,當然最大的噩夢是失去魅力。電梯裡男女白領的表現深深打擊了她。

她拎著購物袋走進王柏川的公寓,便知許諾很可能牛皮吹爆,面對採購的一大堆葷素。她都不知如何下手。尤其是面對那條依然活蹦亂跳的魚,稍開啟袋子便扇她一臉的臭水。她直接將魚扔在水槽裡作罷。然後一迭聲地催王柏川趕緊回來打下手。

王柏川下班下得興奮異常,樊勝美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一個美女,還能下廚,那該多麼完美。他急匆匆地衝回家,將包一扔,從殺魚開始幫忙。他在家是獨生子,從來不做什麼家務,可當樊勝美將柔軟的手往他眼皮子底下一放,你洗不洗菜?你不洗難道讓這麼漂亮的手來洗?於是王柏川屈服,摸索著殺魚。不熟練的人做事必定手忙腳亂,別說魚痛得亂掙扎,王柏川也緊張得牙關咬痛,卻還得麻煩樊勝美捏著紙巾將濺落在地上的魚鱗一片片地撿入垃圾桶。

一頓飯直做了三個來小時,其實,動手的是王柏川,樊勝美的工作是拿著抹布到處擦濺出來的油水,等菜燒完,鍋臺依然乾乾淨淨。可最終兩人發現,沒有飯。不僅是樊勝美忘了買米,即使買了,他們也沒煮飯的電飯煲。好在,樊勝美歪打歪撞買了麵包,兩人在晚上九點終於飢腸轆轆地坐下,面對桌上一人一盤切片面包,以及共有的炒青菜,清蒸河鯽魚,煎牛排,白灼蝦,炒青椒土豆香腸。

王柏川開了一瓶紅酒,但這紅酒成了他偷偷漱口的利器,因還能入口的煎牛排和白灼蝦太鹹,他又不便當著樊勝美的面喝水,只能以酒代替。

樊勝美異常沮喪,“以後還是不燒了吧。”

王柏川連忙答應,那是樊勝美開恩放他一馬。因燒菜的全程都是他在實操。

樊勝美見他答應得如此麻利,伸腳踢了過去。“你嫌我燒得不好。”

“哈哈,明明都是我燒的,要嫌也是嫌我自己燒得不好。”

“為了讓你進步,你明天中午再燒,怎麼樣?有經驗了,明天一定會更好哦。”

“不……饒命,我們明天中午去吃燒烤,或者你最愛的日料,我再也不想殺魚了,現在看著熟魚都反胃呢。”

“或者,我們不買魚,買兩斤排骨回來燉湯?那總方便點兒吧。你一定行的。真的,你今天就無師自通了呢。”

王柏川斷然拒絕,“頭可斷血可流,燒菜再也不幹了。”

樊勝美聽著猛笑,“除非你三刀六洞,自斷經脈,才能讓你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樊勝美自己也在心裡打定主意,再也不自討苦吃燒什麼菜了。別說燒得不好,不會燒,她更在意的是她的美女形象,她可不能淪落為連個普通小白領男都不屑看一眼的買汰燒。她得永遠都是美美的,香噴噴的。

但王柏川心裡有點兒失望,盼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