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親手燒的菜,盼了兩天,卻盼來難以下嘴的幾個菜,還都是他自己燒的。累了一天,回家還得累。他不願意。他也在心裡詛咒發誓,再也不自討苦吃。要求樊勝美燒菜了。

安迪睡了會兒,被鬧鐘鬧醒。她因為惦記著包太的事兒。睡得很淺,幾乎是手機鬧鐘一響,她就伸手將鬧鐘停了。她看看床的另一側,包奕凡睡得靜悄悄的,她躡手躡腳地下床出去,將臥室門關上。

開啟手機,有條一個半小時之間的彩信,是包太又到一處服務站,站顯眼處拍的帶字牌照片。此後再無彩信。倒是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包太的。安迪心頭一緊,糟糕,對付包太這個人果然不能有絲毫懈怠,這才小睡兩個小時,那邊就出了么蛾子。她看看臥室門,怕打電話時候吵起來,吵醒包奕凡,就悄悄鑽進客衛。將門關緊。

可奇怪了,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男人的粗聲大氣。“你找包太太?她休克了。我們正找最近的出口下去找醫院。”

“什麼?她傍晚還好好的,不是?”安迪冷笑。果然有詐,包太這個人豈是那麼老實接受逼迫的。

“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哎呀。你是誰?是不是逼著我們往回趕的女人?”

“對。”

但安迪話音剛落,那邊的手機就掛了。顯然那邊的男人不願與她通話。安迪驚訝。想到無數可能,最大可能就是包太受不得氣。又往黛山趕了。她必須確認狀況。安迪想了想,冷靜走出客衛,進去臥室。

“包子,你醒醒。我剛接通你媽手機,是別人接,說你媽休克了。包子?”

只見包奕凡一躍而起,站地上晃了會兒,才醒過神來,“我媽?”

“你媽休克,司機正找最近的城市出口下高速就醫。她的同伴這麼跟我說。”

包奕凡的臉一下冷凝了,冷得非常陌生,安迪從未見過。包奕凡抓起自己的手機,立刻撥打他媽媽的電話。聽到接通的彩鈴聲,包奕凡稍微鬆一口氣,但接著的男聲讓他又皺起眉頭。

“我媽怎麼回事?噢,你是阿明?”

“啊,你可來電了,剛才你一直關機。最先我們不是往家裡趕嗎?你媽好好在後座休息,我幫司機看著路。結果你爸來電話了,兩人吵了一次又一次,斷斷續續吵了一個小時吧,好像說是什麼期貨大虧本啊,都是你媽害的啊,吵得很兇,最後一次,你媽一口氣緩不過來,大叫一聲,倒了。就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我們已經看到出口了,還有兩公里就下去,但願能儘快找到醫院。”

“好,你開啟我媽的包,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帶著藥。以前好像沒出現過什麼症狀。”

“已經翻遍了,還是司機師傅懂急救,沒藥。我們報了120,不曉得急救車會不會等在路口。”

“你們在哪個城市?我立刻趕過去。”

可結束通話後,包奕凡茫然地看著安迪,一改最初的冷。安迪旁邊聽著則是吃驚,難道包太不是作怪?天,那她罪不可赦了。她緊張地看著包奕凡,“我的車你開走吧。”

“等等,你幹什麼去?”

“給你做兩份三明治路上吃。再給你做杯咖啡。”

“等等,別走。你剛才明明在睡覺,我幾乎沒睡著,難道你還能設定自動操作口令?”

“沒啊,我連電腦都關著。怎麼了?”

“我爸知道你這兩個小時關機睡覺?”

“你爸知道你也在這兩個小時裡關機睡覺。怎麼回事?”

包奕凡眼睛都直了,他明白了,他爸!他爸見縫插針上演了一出大戲。包奕凡簡直難以啟齒,他愣愣地盯著安迪,盯得安迪遍體寒冷。“包奕凡,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

包奕凡大步走過去,將安迪抱緊,抱得安迪差點兒透不過氣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