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一齊能找他幹什麼?還巴巴讓人在門口等著他回來。“不知祖父找孫兒有什麼事?”不明白就問,賈瑚不著急,他人都來了,想讓他做什麼,賈代善自然會開口的。

賈代善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頓了一會兒,笑問道:“下人說你才從徐府回來,怎麼樣,現在功課緊嗎?”

賈瑚眼角餘光注意到賈政臉上帶著些焦急的神色,心裡越發好奇,回答道:“老師近日事忙,便多讓我做功課,生怕我年小受不住,佈置的功課並不緊張,多是寫字背誦,尚算輕鬆。”

賈代善訓誡道:“學問之事,最是講究勤奮刻苦,既然你覺得遊刃有餘,功課外也要多看看書。”

賈瑚也不反駁,只低頭答應就是了。

屋裡又是一番寂靜,好一會兒,賈代善才沉聲問道:“你方才說徐大人近日事忙,都在忙些什麼?”

賈瑚很奇怪,賈代善也不是不知道曾颯要考春闈,怎麼還明知故問?“曾師兄即將下場考試,師傅便留了師兄做題教導……”話說到這裡,視線尾端就見賈政瞳孔一縮,臉上浮出了異色。下一刻,就聽得賈代善哦了一聲,問他:“你師傅在為你師兄溫習功課做題?都做得什麼題目?說了些什麼?”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賈瑚哪還有不明白這父子兩打得什麼主意的。怪道巴巴找人在門口等著帶他來這裡呢,原來是想打聽徐渭怎麼教導徒弟的。不對,看賈代善的模樣,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反而是賈政,急不可耐,擔心緊張,裡面還夾著對他的幾絲不滿,以賈瑚對賈代善賈政的瞭解,怕這主意還是賈政先提出來的,當然,賈代善也沒有拒絕。

賈瑚心裡很有些不痛快,他這身份可還是個在老師處讀書的孩子呢,賈代善卻要他透露師門的事,這行徑,可不是君子所為。索性賈代善問的並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不能說的,賈瑚也不隱瞞,告訴了他們徐渭教授曾颯的步驟:“一般來說,師傅都會給曾師兄先出題,師兄晚上破題作文,早上,師兄先看書觀看前人的文章,下午師傅來再抽問書中內容,再來就是點評文章。其他三個師兄要在,便一起談論文章時局。”

他話音方落,那邊賈政急忙問道:“那徐大人都出了什麼題?你曾師兄一般看得哪些書?他們說的是那些時局文章?”

賈瑚瞄了他一眼,沒說話。賈代善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道:“瑚哥兒,你二叔問你呢。”

賈瑚這方說道:“師傅出的題每日都不一樣,師兄看的書無非也就是四書五經,倒是師兄們說的時局,有今上今年實行的法令,月前黃河桃花汛,邊境梁老大將軍病去西戎蠢蠢欲動之類。”

賈政聽後很是高興:“這些事外面書院大家也都在說呢,昨兒我還和朋友說起黃河桃花汛的事。”

賈代善嘴角也彎了起來,看著賈瑚問道:“你師傅給你師兄出的題,你看過嗎?可還記得?”

賈瑚便道:“大致記得一些,昨兒師傅就給師兄出了一道題,”志士仁人“,讓師兄破題作文。”

“志士仁人?”賈政呢喃兩句,沉吟不語,看模樣,倒像是在想著該怎麼破題作文。

賈代善也不打攪他,關心地問曾颯的情況:“那你師兄可做出來了?你師傅怎麼點評的?”

賈瑚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師兄盡力作了,師傅說尚可。”

“嗯,這樣~”賈代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眼中猶豫一閃而過,看了看還在出神想著那題目的賈政,終是下定了決心,道:“你如今也是大了,懂得道理了,也該知道,如今你一身富貴,全來自家族。家族生養你,你也該知道回報家人。”

這話倒是頗和賈瑚心意:“祖父說的是。”

他這般乖順,賈代善心裡也高興,接著說道:“你也知道,他日你二叔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