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知道宮裡什麼都有,我也是犯糊塗了……你喝醉酒那是真好看,我一時沒控制住……我可沒輕侮你的意思,大家都是過來人,你也知道,有時候就犯了糊塗……你別見怪,要打要罵,我都受著。”像是才找回神智,思緒清明起來,舔著臉賠不是,輕鬆寫意,彷彿前頭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心意,都是假的一般。

賈瑚狐疑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徒宥昊強壓著心頭的心虛,只做了不好意思,青年俊朗的輪廓還帶著酒氣的暈紅,雙眼中帶著尷尬與歉然,要說旁的,賈瑚還真看不出什麼來。便是歷經兩世,賈瑚卻是從不是情之一字。往日倒是有名門閨秀偷偷暗地打量他,可男女有別,賈瑚又哪曾關注過這些人眼中的情意?直勾勾盯了徒宥昊好一會兒,見他並不似對自己有什麼旁的心思的樣子,賈瑚原本堅定的心便又開始動搖起來。

大家都是男人,又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時衝動起來,也不是什麼罕見事。自己有時早上起來,不也遇到過,再者賈瑚也知道自己的樣貌,確實也不比旁人。賈瑚想及此,到底還有些不放心,說道:“我還記得你前頭還一竅不通的,怎麼現在……”

徒宥昊便斜睨著他道:“還不是你上次笑了我,回頭我才找了本書來看……倒是你,卻是知道得多!”說到最後一句,胸口裡酸水直冒,偏還要裝出了不在意來,好不憋屈難受。

賈瑚這才想起,有一次一起喝酒,自己可不就狠狠戲弄了徒宥昊一把,是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回頭看了書起了心思,倒也說得過去,最後一點懷疑也便去了。看著徒宥昊忐忑難安的樣子,倒是笑起來:“這種事,男人誰不知道?也就是你,虧得還在宮裡長大,卻是一竅不通。”又問他,“你瞧得什麼書?”

徒宥昊見他笑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心裡又是放心又是酸澀,既高興賈瑚不生氣自己的孟浪,卻有酸楚賈瑚這般輕鬆寫意,莫不是常遇到這種事?瞧他對此事如此輕描淡寫,莫不是,早就做過這些風流韻事了?腦中一生出來這般念頭,便再壓不住,徒宥昊酸溜溜道:“還能看什麼書,不過市井裡那些東西,倒是你,怕是早就有過了吧,我卻是不如你的!”

賈瑚瞧著徒宥昊那樣子不自覺便笑起來,顧忌著他的顏面,並不說有,且今世的賈瑚潔身自好,於此事還真沒有過,便理直氣壯道:“我在宮外,常在外頭走,便是沒有過,可比你看書強得多,你道人人都與你一般?遠的不說,國子監裡那一群裡就有好些個,我家族學也沒少見,這東西,還要自己試?光看就知道了。”

徒宥昊登時便是一顆大石頭落了地,也不泛酸水了,瞧著賈瑚和顏悅色的,巴巴湊了上來盯著他瞧:“你說的我可不信,你這般好容貌,誰人能比得上?外頭那些人,眼睛難道都瞎了?”

賈瑚並不介意被人說是好相貌,橫了徒宥昊一眼,只是冷笑道:“他們倒是有那心思,卻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膽子!我這十幾年武學,也不是白練的!”說的徒宥昊忍俊不禁,接著又道,“說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跟你一般的膽子的!”

徒宥昊這才想到,自己前頭偷親他的那一節可還沒過去呢,欲要道歉,可瞧著賈瑚雙眼斜過來,波光流轉的,好不好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脫口便道:“我卻是膽子大的,有賊心,也有賊膽呢!”

賈瑚聞言一怔,定定瞧了他,驀然欺過身,湊到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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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一百六十八章 。。。

徒宥昊傻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曾經他朝思暮想的容顏;此刻卻就這樣貼近著他的臉;唇上的柔軟的觸感比那之地最輕柔的綢緞更加柔滑;他之前就感受過的溫度,這一刻,卻格外的灼人;叫他連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整個人好像發了燒一般,腦子都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