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唇邊漫起一絲自嘲的淡笑,她垂下眼瞼,抬手放在衣襟,慢慢解開了盤扣。

胤禛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一股更深的怒氣從心底湧起,幾乎衝破了他的臉上沉斂不興的表情。

冷笑著看著她,當她已經解開第四顆衣釦的時候,身體比頭腦先一步反應已伸手把她扯了過來。翻身將她壓在榻上,同時可聞撕裂布帛的聲音。

身體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令她不禁打了個寒戰,緊接著眼前忽然出現迫近的面容,雙唇就被蠻橫地吻住,吸吮啃咬,毫不憐惜。

而下一刻,他就那樣沒有一絲前戲地狠狠進入了她。

“啊……”兩人同時叫了出來。

寤生睜大了眼,想要看清在自己身上發洩馳騁的人,卻發現他的面孔漸漸模糊,似乎被一層水霧遮擋。

“哭什麼?!”身上的人咬著牙冷笑,聲音卻有些暗啞喘息,“這樣就受不了了?你的清墨還有你的孩子,都在我手上呢,你不想法取悅我,還哭起來了?不準咬唇,我讓你叫出來!讓別人都聽聽,平時那麼清冷的人,究竟有怎樣一副銷魂的嗓音……”說著猛地挺腰,重重地撞擊進去,“……竟然還這麼緊……果然是隻狐媚子……叫出來……”

寤生渾身發抖,身心具痛的感覺令眼淚流的越發多了,她仍然咬著唇,閉上眼別過頭去。

雙唇忽然又被激烈的溫軟覆上,碾轉啃弄,火熱的舌在她的口中掃蕩,身上的敏感被他撩撥著,令她頓時感到一陣火苗在體內竄動,似乎越燒越旺,燻烤著她的身體中沉寂已久的熱情躁動。

只是這樣不受控制的反應讓她感到心悸——這個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胤禛;這個人太可怕,會用一切手段將她那點可憐的尊嚴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踐踏;這個人於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手攥住了身旁的毛毯,不想在他這種殘忍的攻勢下輕易繳械,卻又為自己身體不自覺地反應感到深深的羞恥和恐懼。

直到空寂太久的身體被他熟稔的挑逗而變得如火一般燃燒燥熱,而他偏偏此時又根本在戲弄她,故意停了下來,可是知曉她身體所有敏感的手仍在揉搓、撫弄。

他的眸中帶了一絲嗜血的顏色,邪惡殘忍地在她耳畔冷笑:“叫出來,叫出來就給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同我僵持?我若是把你的清墨和孩子的事都報給皇阿瑪……”

“不要……”寤生猛地睜開眼,哀求地望著他,“求你放過他們……”

“那就好好配合我,給我叫出來!”說完微微退出,然後狠狠地再一次撞擊了進去。

“啊……”下面的疼痛令她不自覺地尖叫,而他隨之的律動令這尖叫逐漸變成了喘息呻吟……

……

馬車在杭州最大的客棧前停下,外面駕車的小廝恭敬地說道:“爺,到了。”

自始至終穿戴整齊的胤禛看著榻上已經暈過去的人。裸露在外的勝雪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觸目驚心,紅腫的左頰和雙唇令剛才的所有景象一幕幕的從他的腦海中掠過,目光不經意地對上她右肩那道一年半前留下的傷疤,整顆心頓時揪痛難忍。

雙眉緊緊擰著,他扯過旁邊的毛毯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抱起她跳下了車。

客棧一樓熱鬧吵嚷的大廳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胤禛抱著她目不斜視地從大廳中走過,上了樓,徑直往自己住的天字一號房去了。

吩咐下人在嶄新的浴桶裡倒上沐浴的熱水,他栓了房門,褪去自己和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穩穩抱著她下了水。

默默清理著她的身體,雙眉仍然緊緊蹙著,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她肩頭的傷疤,心中的痛意也就越發的清晰:寧願弄傷自己也要離開他麼?難道過去對他的所有溫柔與真情都是假的?為了跟那個沈清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