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惜如此的欺騙他?

“你知不知道,我生了多久的病?吐了多少血?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欺騙和玩弄。什麼愛我的話都是假的,也許只有那個時候你最後說出的那三個字才是真的吧……‘對不起’……哈……你以為說一聲‘對不起’就能將之前的糾纏一筆勾銷麼?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口中雖然平靜地說出這等惡狠狠的話,可為她清理身體的手指依然溫柔。如此裸裎的貼近在他體內再一次點起燥熱的火焰,他極力忍住,抱著她出了浴桶,用毛巾擦乾兩人的身體,為她腫起的左頰抹了藥,然後躺上床,拉過被子裹住兩人沉沉睡去。

……

翌日,寤生在他的懷中醒來,呆了呆,揚起眼波望了他半晌,剛要拉開他的胳膊坐起身,忽然被他緊緊摟住了。

胤禛半睜開眼,冷冷地盯著她:“又想往哪裡去?”

寤生慌忙搖頭:“我沒有……”

“你忘了我們的交易?”

“不,我沒有。”

眸中的冷笑愈深,“那你就是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寤生脊背一寒,閉眼遲疑了片刻,然後默默爬到了他的身上,從他的額頭開始,依次往下親吻起來,回憶著他對待自己的樣子,手下也開始撫摸著他身上的敏感。

慢慢往下,直到那已經堅硬的烙鐵,就在自己的咫尺之處。

毫不猶豫地,她張口將它含住,用盡一切能力來取悅……不一會兒,只聽見頭頂傳來沙啞的命令:“鬆口。”寤生怔了一下,鬆開口傻傻地望著他。

胤禛的眉間染上一層薄怒,表情嫌惡地重重推開她,穿衣起床,開啟門吩咐小二倒來沐浴的熱水。再未看她一眼,去屏風相隔的裡間沐浴去了。

寤生裹著被子愣愣地坐在床上,抱住蜷起的腿,心裡空蕩蕩的,腦中更是空白一片。

半晌,那人洗完澡穿戴整齊出來,冷冷地斜乜了她一眼,開門出去了。寤生怔怔地看著空蕩的門口,小二躬身進來收拾浴間,最後,房門輕輕地關上了——室內頓時沉靜下來。

她往後縮了縮,靠著牆,額頭抵在膝蓋上。什麼都沒想,彷彿思維全都停止了一般。

不知多久過去,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腳步聲在床邊停下,接著,有軟軟的東西砸在自己的身上。

“穿衣。用完飯啟程。”

她恍惚抬頭,雙目好一會兒才對準焦距,就見那人在床沿兒上坐下,背靠著床欄,漫不經心地斜瞥過來,語氣極不耐煩:“聽見沒有?穿衣!”

寤生垂瞼,看了看被扔在自己眼前的衣裙,這才想起來身上原本穿的那件早就被這人撕破了,臉上一紅,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家裡有衣服……”

“你家裡?哼!”胤禛嗤笑,“你也有家?”

寤生實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點了點頭:“那個小院子就是,我已經住了有一年半了,跟孩子們……”說到孩子她的臉色變了變,瞅著他小心翼翼地道,“你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吧?”

胤禛蹙了蹙眉,抓起手邊的衣服扔到她的肩頭:“廢話少說!再耽誤爺的工夫,爺不保證會把他們怎麼樣。”

那就是還沒有把孩子們怎麼樣了?她心裡微微有點欣喜。想問一下清墨是不是也安好,又怕惹這人生氣,便不再問了。心想這人即使再恨她他也是胤禛,不會說話不算數的。於是將心放寬了一點,從被子裡伸出手拿衣服,這才發現自己尚還全身光裸,雙頰便又是一紅:“那個……你能不能轉過去一下……”

胤禛剛才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自覺地冷笑起來;這會兒她提出這種要求,他便挑了挑眉,臉上顯出極輕蔑的表情:“你也知道羞恥?跟我在床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