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真是讓陳水墨有種太后其實是傅武軒親媽的錯覺。

傅武軒徑直走到陳父面前,彎腰鞠躬,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新年好”。陳父卻半晌都沒有迴音,在陳水墨拼命地眨眼示意下,這才不疾不徐地道:“會下圍棋麼?我們來一盤。”

“好。。。”

傅武軒還真會下圍棋,不僅是會,應該說是水平還不低的那種。誰不知道霍老爺子就好這一口,他們幾個小時候都被抓去霍家跟霍老爺子好好練過。就連最坐不住的周耀鳴,都要至少面對棋盤坐上個半小時才準離開。

陳水墨跟陳母一起看了一會兒就找藉口回房了,陳母當然看出了陳水墨眼睛紅紅的,不過她只當陳水墨是見到傅武軒太感動了,也沒怎麼在意。

傅武軒則隱隱有些擔憂,他抬眼凝視了一會兒陳水墨的房門,在聽到陳父落子的“啪嗒”聲後,才慢慢又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了棋盤上。

在這種情況下,贏或者輸向來不是問題。問題是該輸多少。怎麼不動聲色地輸得漂亮。

陳父又拿掉一顆白子,沉聲道:“你讓我的?”雖是問句,語氣卻無比篤定。一目半。不多不少,怎麼可能偏偏那麼巧?

傅武軒斂眉笑了笑,並不開口。

“罷了罷了!”陳父擺擺手,“棋盤就交給你這個年輕人來收拾吧。。。”說完,他便起身回了房。陳母倒是對傅武軒的表現還頗為滿意,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也趕忙回了屋。

傅武軒看著棋盤上白黑交替的棋子,長舒一口氣。這就算透過了?

傅武軒收拾好棋盤,又洗了個澡回屋時,陳水墨還沒睡。她伏在書桌旁,只點了一盞小檯燈。這一幕,似曾相識,只不過兩個人的位置卻是徹底掉了個個。

“怎麼還不睡?”傅武軒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裡竟像是暗藏著一把火,燒得他整個人都逐漸發了燙。

陳水墨慢慢轉過身,傅武軒才發現她正拿著一本高中物理書。

書用掛曆紙工工整整地包好,封皮上端端正正地寫著“物理”兩個字。書面十分整潔,陳水墨記的筆記不少,但都條理清晰,一目瞭然。

“怎麼了,水兒?”

“沒事啊!”陳水墨把書又放回書架上。“首長,你累了吧?快去睡!”

傅武軒一愣,慢慢笑出聲來,這場景,還真是越看越覺得眼熟啊!

陳水墨的床是個單人床,他們倆並排躺著的確有些擠,陳水墨便側弓起腰著身子,背對傅武軒。

兩個人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可他們倆都知道,對方還沒睡著。

還是陳水墨先忍不住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到傅武軒的懷裡,腿橫到他的兩腿中間,拿頭去撞他的胸膛。“首長,你都不問什麼的麼?”

傅武軒也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讓陳水墨躺得更舒服些。“問什麼?”

“就。。。就你看到的啊?”

傅武軒靜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欺負了?”

對於傅武軒的反應,陳水墨哭笑不得,她又拿頭撞了撞傅武軒,“喂!”

“嗯?你說你說。。。”

陳水墨剛剛醞釀出來的一點情緒全被這個人破壞乾淨了,忿忿磨了磨牙,陳水墨一仰頭,朝傅武軒脖子咬了上去。說是咬,可在剛觸到他的面板時,陳水墨就完全沒了那個狠勁了,雙唇合著,輕輕地吮。

“水兒?”

這種似是而非的挑|逗才最折磨人!傅武軒咬了咬牙,控制著逐漸沉重起來的呼吸。

“剛剛那個男人是我之前的相親物件。。。”

好吧,傅武軒發現自己完全沒必要控制自己了。他一翻身,將陳水墨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壓在床頭,目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