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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地盯著陳水墨的雙眼。

“你呀。。。”陳水墨反倒笑了，也不掙扎，任由他罩在自己身上。又繼續道：“四樓原本住著的，是。。。是齊淼，他是我高中同學。。。”

這一個都沒搞清楚，怎麼又來一個？傅武軒聯想到上次陳水墨的同學聚會，不爽的情緒又多了一分。

“吳珩。。。這就是之前那個相親物件，他剛剛跟我說齊淼已經死了。。。是齊淼拜託他照顧我的。。。所以他才會去跟我相親。。。我。。。”

語無倫次。陳水墨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沒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是說。。。”

“噓！我明白了。。。”傅武軒吻了吻陳水墨的嘴角，把她後面的話也都阻了回去。

“你明白？”

“嗯，我明白！”

他明白什麼？陳水墨自己都不明白了。

“嗯，水兒。。。介意告訴我齊淼的事情麼？”果然，一提到這個名字，傅武軒就感覺到了身下人兒的身體僵了僵。他安撫性地拍了拍陳水墨的背後，“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的。。。”

陳水墨搖搖頭，髮絲蹭到傅武軒臉上，癢癢的。

“不。。。”

不？是不介意，還是不願意？

傅武軒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只是安靜地把陳水墨抱進懷裡，帶著她一滾，讓她趴到自己身上。

“齊淼。。。我。。。”陳水墨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首長，我以前一直有一個夢想，我想成為模特，不是走秀的，是那種雜誌封面上的平面模特。”

“所以才答應詹一一去幫她的忙？”

陳水墨笑了笑，一片黑暗之中，傅武軒感覺到陳水墨點了點頭。

“高中的時候老師都會讓我們寫你未來想做什麼之類的東西，那時候我寫的就是平面模特。而齊淼。。。齊淼他寫的是攝影師。。。”陳水墨有些艱難地清了清喉嚨，把那股湧上來的乾熱強行壓了下去。“可。。。可其實我知道，他從小的心願就是當一名醫生。。。”

傅武軒的太陽穴跳了跳，他想他已經徹底明白了。

“齊淼考上了中傳，假期裡他就買了一臺相機，可他就是不肯給我拍照。因為他說過，‘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陳水墨’。。。”

傅武軒嘆了口氣，極為無奈的那種。“水兒，你說我買相機現學還來不來得及？”

陳水墨“撲哧”一笑，“去買吧！你要是現在開始學，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家虎子拍拍。”

“行！那我們明天就去買！”

陳水墨蹭了蹭傅武軒的下巴，他既然想逗她，她又怎麼能不配合呢？

“後來呢？”其實小傅中校還是很在乎的啊！

“後來？”陳水墨想了想，“後來有一天他突然給我發了封郵件，說他在雪地裡找到了‘精靈’，屬於他的精靈。。。然後，再就沒有然後啦！”

當然不會沒有“然後”。只不過，那個“然後”無論對於陳水墨還是對於傅武軒，還是當做不存在的好。

“那現在呢？”

“什麼呀？！”陳水墨又拿頭去撞傅武軒，只不過這一次是撞的額頭，“我的現在不是有你麼！”

傅武軒一怔，也顧不得被陳水墨撞得隱隱發疼的額了，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是！有我！”傅武軒吼得聲音極大，像是口令。

陳水墨伏在他胸口，被他一震，顧不得別的，趕緊去捂他的嘴，被他這樣一吼，這房子隔音效果那麼差，爸媽不都聽到了？！傅武軒順勢吻了吻陳水墨的手心，陳水墨縮回手，嫌棄地在他身上擦了擦。

慢慢地，陳水墨逐漸有了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