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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個窗戶上都裝上了玻璃,難怪採光這樣好。
走到隔扇外,內侍示意停下,海蘭珍方才和父親一起駐足,低頭凝神斂氣等侯覲見。她不敢四處亂看,卻恍惚聽到暖閣內有人在輕聲應答,好像還有個女聲,不待她細聽耳邊就傳來內侍溫和卻有些尖細的聲音:“皇上有旨,著伍什圖父女入內覲見!”
海蘭珍心中一凜,卻看不清父親的臉色,只得跟在伍什圖身後進了內室,依舊不敢抬頭,等到她抬起頭來,卻微微一怔,屋內回話的人竟是舅舅和榮蕙!
作者有話要說:啊,假放完了,我還沒有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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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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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奏對並不像演電視劇;不但不可以賜座,連站著回話都不可以。因此海蘭珍父女進了暖閣;伍什圖到底已是二品大員;時常進宮;倒也不甚慌亂,進門後先是說了句:“臣伍什圖攜女恭請皇上聖安。”然後領著海蘭珍跪安、起立;走幾步到皇上前面;跪在一個紅邊百心的厚氈墊上奏對。
海蘭珍不敢抬頭;只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舅舅和榮蕙;發現他們見到自己也是一愣,到底知道是在聖駕面前;榮蕙並沒有露出刁蠻任性的一面,只微微錯愕之後就不動聲色地跪好,等候聖意。
皇上看了眼海蘭珍,卻對忠毅侯和榮蕙這邊說道:“你下去吧。”
忠毅侯於是悄無聲息地領著榮蕙跪安退出。海蘭珍心裡十分奇怪,不知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耳聽得跪在一旁的父親也是呼吸聲稍顯粗重,顯然伍什圖也不清楚皇上這次召見到底是何意圖,父女倆老老實實地跪在厚氈墊上回話。
皇上不過溫言問了伍什圖幾句家常,又嘉獎了伍什圖政務勤勉,然後賞賜了許多東西。海蘭珍猜測這要是在大公司裡,就是上司為籠絡下屬而特意打出的親民牌了。此牌一出,不但下屬感激涕零,而且於自己的聲望也是大大有益。不過,這面見天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跪的時間長了,她的膝蓋有點疼,而且腰還有點快要直不起來了。看來當官第一要練好的就是這跪功了。她又罵了幾句清宮戲的腦殘編劇,怎麼不把史實查清楚了就胡編呢?誰說在皇上面前可以“賜座”的?他母親的連站著說話都不可以!,她正在腹誹間,突然聽到皇上在問話:“你就是吳扎庫氏?”
海蘭珍呆了片刻才後知後覺這吳扎庫氏指的就是自己,原本父親教的是當皇上問:“下跪者何人?”她再回答:“臣女吳扎庫氏。”可是現在皇上搶了她的臺詞,她該說什麼啊?
她趕緊低頭恭聲道:“臣女在。”剛答完這句,突然覺得身邊的伍什圖大人虎軀一震,海蘭珍趕緊思考,難道這句答錯了?好像有點不倫不類,是不是應該答“臣女正是”之類的?好像也不對。臨出門前,烏雅氏只匆忙教過御前禮儀,並沒教過應對之策,現在看來這速成班果然誤人。
還沒等她思考完,就看到父親摘下帽子,磕了一下頭。海蘭珍心想,原來真的答錯了。好在皇上也不追究,問完了這句,突然讓海蘭珍抬起頭來,海蘭珍略一錯愕抬起頭來,只看到一個面容瘦削、神情肅穆的中年人正看著自己,眼光中有審視也有好奇。海蘭珍想到他不奢靡、不好色,甚至連戲都不看,每天批摺子上萬字,對陛見述職的各級官員都恨不得能夠逐個召見,不由得心生敬意,這才真正是宵衣旰食,嘔心嚦血啊。
皇上問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是姓名、年齡、讀過何書之類的,海蘭珍答的也是中規中矩。到最後海蘭珍幾乎要以為這是一次成功的軍民魚水情之行時,皇上突然輕輕鬆鬆地問了一句:“《詩經》中何句最佳?”
海蘭珍下意識地答道:“詩經三百篇,莫若《衛風?考磐篇》,詞清句麗,穆如春風。”
文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