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這種神神鬼鬼的舉動。他著實感到莫名其妙,但既然是這位高句麗貴公子主動找了上來,他自是不吝一見。當然,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決定向老媽報個備。

他這邊這麼想著,一回到座位上,才剛剛坐下,王福順便匆匆過來。在他耳朵邊上轉達武后的口諭——讓李賢到偏殿去。

李賢不禁感到莫名其妙。瞥了一眼旁邊的李顯和李旭輪。他不由得指了指自己地鼻子:“那邊都是命婦女眷,你確定母后是叫我過去?”

剛剛是阿芊過來傳的話。王福順乍一聽也覺得奇怪,此時見李賢提出質疑,他只得苦笑道:“小人就是再耳背,也不至於聽錯這個。我的殿下,您就趕緊去吧,別讓娘娘等急了!”

李賢沒奈何地站起身來,冷不丁卻看見許敬宗那老狐狸衝著自己笑得歡,頓時更頭痛了。剛剛老許還嘀咕什麼房家那朵芙蓉來了,如今老媽就忽然有請,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麼?

仁壽殿共有一正殿三偏殿,此番正殿中坐著的大多是五品以上地流內官,尚有一座偏殿則是部分無職親貴或是品級較低的官員,至於另兩座偏殿則是浩浩蕩蕩的朝廷命婦了。李賢才出正殿,就看見一個宮人正在那裡等候自己,容貌秀美儀態大方,卻是面生得很。

那宮人默不作聲地屈膝行禮,便在前頭引路,竟是一句廢話也無。見慣了阿芊阿蘿這種能說會道的女官,李賢倒覺得這種沉默很是新鮮,快到地頭時便好奇地問了一句:“我看你面生得很,是新來服侍母后的麼?”

“奴婢剛剛由紀尚宮調來大儀殿,此番便是奉尚宮之命前來迎殿下。”

所謂的紀尚宮自然就是指的阿芊了,大唐宮官置尚宮尚儀尚食尚寢尚功五局,皇后身邊地尚宮算得上是整個宮中地最高女官。只不過見慣了阿芊千變萬化的模樣,他總是很難把她和一絲不芶的女官身份重合在一起。再看了一眼那宮人,他愈發對阿芊挑選新宮人的品味有了個判斷——中宮的侍婢,確實是老實沉默的比嫵媚誘人的好。

千紅萬豔同芬芳,跨進門檻的時候,李賢便充分體會到了這話地含義。一眼看去,四處都是鶯鶯燕燕一大群女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白髮蒼蒼地老婦。可即便是老婦,在那大氣地禮服裝飾下,看著也平添了幾分風采,更不用提那些正當妙齡的少女了。所以,在一眾女子地注目禮下走到武后身前的時候,他甚至在心裡起了懷疑。

明明是命婦宴會,怎麼連人家家裡的千金也一併弄來了。難不成他老媽

著這個機會挑媳婦?

“賢兒!”

一抬頭看見武后那亦笑亦嗔的表情,李賢趕緊把那些胡思亂想拋在一邊,疾步上去行禮。這還沒等他開口問清老媽召見的意思,阿芊便指揮人在武后的下手處安置了一個小几子和座位。看這光景,他便知道今次只怕是跑不掉了,但仍是硬著頭皮問道:“母后,您這是……”

“剛剛臨川長公主送的禮物當中,其中就有一把是她在賢德扇莊定製的扇子,聽說上頭的詩詞還是你親自題的?”

這問題一出,李賢頓時傻眼。他雖說如今已經很注意不在外頭隨便賣弄,但自己人面前,沒事情冒出一句詩詞是很平常的事。至於臨川長公主。那可是周曉地母親,他的姑姑,要什麼他敢不給?至於這扇子……似乎都已經是年前某次醉酒之後的事了,寫了什麼他哪裡記得!

“這詞也就罷了,倒是這扇子的材料用的是犀牛角,怪別緻的,剛剛幾位夫人都誇得你天下少有。她們難得見你,我自然得喚你來給大家看看!”武后笑吟吟地朝下頭的幾位中年貴婦一頷首,態度甚是親切,“他這個李六郎也沒有長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