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虹城知府的牌匾,掛在自己頭上?

至於那儀仗規制,乾天山也並未特定之規,可隨你怎麼來。只要你有錢,奢華超過那位國君也是無事。

他衛源還不至於蠢到,要與那些富商大族鬥富。

不過薪金豐厚,生活寬裕,又無需到處送禮跑官。倒也不用費心思,去刮弄錢財。

“國丈這卻說差了,你是瑤妃之父,自此便是我國之人,應該說我邦之才是!”

聲音頓了一頓,衛源又出言問:“不知國丈,是在我虹城逗留休息一二,還是直接前往乾天山?”

孔睿聞言,卻是毫不猶豫的一搖頭:“還請衛府君,給我一輛馬車!”

想起自己那女兒,他片刻都不想耽誤,是越早見到孔瑤越好。

也想要仔細看看,這位已經被儒家公認的荒誕之君,到底是什麼模樣。

袖中的手緊握了握,孔睿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側。

那是一個極小的乾坤袋,不過內中此時,卻藏著一件至寶。

文王卦錢——

上古那一位,最接近聖皇之人的遺物,也是術算之道的始祖之一。

一直在孔家傳承,卻因無人能使用,而被族人忽視,棄於倉中不見天日。

他也是因年幼時,才庫房中玩耍時偶得此物,卦術演算法才突飛猛進,成為孔家術數第一人。

此番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用這幾枚文王至寶,來算一算這位國君的命數,究竟如何!

衛源對他言中的急迫,似也早有所料,微微頷首:“既是如此,那麼下官也不留國丈了。那車架早已準備妥當,就在不遠處。下官這就送國丈出城!不過今日路上,怕是有些不便,還請國丈有些準備才好。”…;

言罷之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孔睿隨著他目光看去,而後是一皺眉頭。

這是一隻由十四輛翻雲車組成的車隊,都是由高頭健馬拉著。

最豪華的一輛,赫然是十六匹馭風駒,其中領頭的四匹,竟然是四階。車身鑲金嵌玉,奢華無比。其餘馬車稍稍遜色,卻也有八匹以上,似乎是為他帶來的奴僕準備。

孔睿剛欲踏出的腳步,就又止住,目中滿含疑色。

“這是國公規制!”

十六匹馬,四階馭風駒。大商朝中,只有超品的國公,才可使用。似眼前這翻雲車,已經是逾制了、

衛源一楞,先是不解其意。足足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時是哭笑不得:“國丈毋庸在意,我乾天山沒有大商那般的規矩!”

說完之後,又朝著遠處指了指。孔睿聞言看了過去,而後眼中既是恍然又是錯愕。

只見那港口旁的街道上,那些賓士的翻雲車,拉車的騎獸,果然是數量不等。

有十二匹,有十八匹,也有超過二十的。四階的馭風駒,更是常見。

“我朝鼓勵民間飼養這種騎獸,血雲騎所用的龍角翼馬是最佳,可惜到如今,總共也不過三萬之數。其次是風翼龍獸、銀鱗踏風獸與紫翼蜥這些,再次就是馭風駒。平時可以用來拉車耕地,若是養的雄壯,朝中每年都會撥出錢財採購。”

衛源一邊解釋著,一邊領著孔睿踏上了那翻雲車。後者帶來的家人行李,也不是很多。僅僅半刻鐘的功夫,車隊就已開始駛離。

看著眼前景緻,一一從窗旁掠過,孔睿的眉頭是越皺越深,不能展開。

這眼前的一切,都於大商截然迥異,一應風俗,也是大繆不同。

目光在那碼頭上梭巡,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孔睿的瞳孔忽然一縮,而後輕呼了一口氣道:“衛府君,我們這乾天山,難道一個碼頭苦工,也能如此富有?”

就在方才,他親眼望見。幾個傭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