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祖母千萬開恩應允。”

孔琉玥聞言,就忍不住冷笑起來,傅旭恆這招緩兵之計倒是用得好,說什麼‘自知罪孽深重’,要在太夫人靈前‘守足一年孝期’,說穿了還不是想抱延他被逐出族譜的時間,等時日一長,老太夫人漸漸心軟了,事情便不了了之罷了,倒是打得好算盤!

哼,她是不會讓他如願的,即便拼著讓老太夫人不高興—她也不會讓他讓三房再踏進永定候府的大門半步!

心念電轉之間,孔疏玥一直密切注視著老太夫人的神情。

果見她神色間已有所鬆動,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一副為難至極的樣子。

孔琉玥就禁不住冷笑了一聲,老太夫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改了這動不動就心軟的毛病?須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在對自己殘忍。就算在她看來,傅旭恆不是故人,不會傷害她,但誰又說得清他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敵人?難道定要釀到傅旭恆謀害到她自己頭上了,她才會徹底硬起心腸?!

清了清嗓子,孔琉玥正要開口,老太夫人已先於她開了口:“只要心城,要守孝什麼地方不能守,何至於定要在靈前守孝?你使人去告訴他,之前既說好了是一百日,那就只能是一百日,時日一到,他便不再是我傅氏的子孫,讓他不要妄想抱延時日!”

“是,祖母。”傅希恆聞言,忙拱手應道,“我等會兒就使人傳話兒去。”

老太夫人點點頭,打發了傅希恆,方看了一眼孔琉玥—緩緩閉上眼睛說道:“我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老到犯糊塗的地步,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就放心罷!”

孔琉玥聞言,微微有些汗顏,她方才的確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正想說點什麼來解釋一下,又聽得老太夫人說道:“你和老大都是好孩子,鎔哥兒也被你教育得極好,永定候府交到你們手上,我是再放心不過的……總算在這件事上,我能見你們祖父和父親!”

只要永定候府後繼有人,她便是哪一日忽然死了,也能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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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後,晉王妃忽然到訪,還帶來了徵西大軍日前大敗西番蠻子的捷報。

“……煦之先是使了兩千精銳騎兵,按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頻次去偷襲蠻子們,或是在這裡放個火,或是在那裡搶個劫,一旦蠻子大部隊來增援,便立刻快馬撤退,弄得蠻子們是人仰馬翻,疲於奔命,才補好了東牆,西牆又塌了,才將西牆撐住,南牆又搖搖欲墜了,總之就是別想有片刻安生的日子過!”晉王妃講的是繪聲繪色,就好像她親眼目睹了徵西大軍是如何大敗西番蠻子一般。

以致整個樂安居內,上至老太夫人孔琉玥二夫人,下至初華姐妹三個—再下至眾伺候之下人,都不由自主的聽住了,齊齊望向晉王妃,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但聽晉王妃繼續說道:“與此同時,煦之又點了兩萬精兵—命左路軍前鋒領著他們—晝夜兼程的趕去突襲蠻子們的都城安定城。西番蠻荒之地,如今及得上我們大秦地大物傅,人口眾多?在飛沙關與我們大秦三十萬將士對峙的那十萬人馬,已經近乎舉了蠻子全國之力了,後方就像是那山間的蘆葦,外表看似堅硬得很,實在內裡空空,根本不堪一折,別說我大秦兩萬精兵,就算是一萬,也夠他們嚇破膽兒的了!”

晉王妃說著,許是渴了,便暫時打住話頭,端起一旁的茶吃起來。

晉王妃吃茶的動作優雅至極,堪稱無可挑剔,若是放在平常,少不得被人明裡暗裡的稱讚豔羨甚至偷偷摸仿,但這會子眾人正是聽得興起的時候,只想儘快的聽到後文,誰還顧得上去管她吃茶的姿勢好看不好看?只有嫌她動作太慢的!

初華就第一個按捺不住,急急追問後:“姑媽,後來呢?我爹爹派了兩萬精兵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