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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抹的光亮中印刻‘神族’兩字。“王姑收下有一批親信,隨她脫離中魏後以神修族自居,專事對抗妖族活動。”說話間,易之又尋著柄劍,制式,印痕,一模一樣。
‘莫非離王的親衛隊一直追躡這群妖族挑戰者行蹤……’正想間,寒冷的森林驟然變的溫暖,陣陣清風,讓人如浴春風。席撒嗅著這股風中的清爽氣息,默的記起個人。回頭同時,只聽易之驚詫呼喊。“道尊!”
一襲青佈道袍,寬帽遮面。緩步走近,夜風吹過他衣袍,迎面拂過席撒,風似剎那化為有質,集散他身體自然凝聚的煞氣。那襲青袍步止時,空氣驟然凝結,增壓,席撒只覺身體剎那收縮,與之同時體內的煞氣能量驟然狂暴,撐的他肌體生疼,幾欲爆裂。
這一剎那,席撒忽然明白仇恨天那並非真正的心境,忽然體會到這種絕對力量的差距。
他很不容易的露出笑容。“小子向荒林隱士請安了。”‘白莫歌這個白痴,枉為南陳太子,竟不知此人便是武當道聖!’這襲青袍便是席撒當初出天峽谷與白莫歌相逢時,經他指點前往請教的荒林隱士,那個不願教他絲毫,卻指點豔陽天修成五極霸王劍的神秘隱士。
若非易之的一聲道尊,席撒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一身青袍竟會是名震天下的武當道聖。自從被帶回過去,目睹那一劍後,席撒就想親眼看看武當道聖,看當然不是他的目的,但此時此刻,他發覺只能笑。渾然無事的笑,除非他不想實現復仇,否則只能在不可為面前露出笑臉。
青袍在夜風中拂動,靜靜站立,許久不動。但席撒似乎能感覺他的目光正在掃視周遭林地的痕跡,甚至曾在他與易之手中拾起的兵刃上停留。“你是妖族挑戰者?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妖族紋章也是你們奪的?”
席撒聽他語氣不懷善意,忙展開雙臂。“前輩倘若允許由小子愛侶一件件剝下我的衣甲,一定會相信這只是場誤會。”易之橫檔席撒身前,抱拳作禮,語氣卻無甚尊敬,冷冷淡淡。“道尊欲助父王解除中魏危機,要殺北撒也不必尋此藉口。”
席撒暗想扯淡,忙笑叫易之退開。“非煙休要胡說,道聖早已不問人間紛爭,區區北撒族哪裡能對中魏造成絲毫威脅,又豈會為殺我這等年輕後輩而來?一切不過是誤會而已。”
那身青袍道聖對於席撒的廢話完全沒有搭理興趣,只朝易之道“你也如離王,捨棄中魏?”“父王還是當年那個英明天下的魏王麼?父王自十一年前起漸變,道聖自九年前隱居山林,其中莫非毫無干係?”
說話間,易之腰間寶劍出鞘,凝聚其煞氣的劍刃綻放起尋常人不可見的黑紅光亮,如擴散的水紋,四面張開,過處,凝結的空氣驟然寒冷,鬼哭狼嚎。席撒承受的浩然正氣壓力驟然消弭無蹤,經由煞境啟用,體內煞氣重得掌握,整個人頓覺力量充沛,充滿無懼一切的勇氣。
活動番手足氣脈,席撒發覺完全插不上話,乾脆閉嘴不言,心知那些表面功夫難騙這經歷無數風浪的道門第一聖法眼。“我一生犯下的最大過錯就是當年因為魏王懇求沒有殺死那妖女,直到再無法彌補,這才退居山野。不想,又犯下第三個過錯。”
“上一次實在不該留下這妖孽不殺。”
席撒雖覺受寵若驚,但聽其言辭,早隱約懷疑是說自己。既然難以善了,此刻又不再懼怕他浩然正氣束縛壓制,也不在多餘廢話自討無趣。自覺佩劍不足以乘載全力以赴的戰鬥,便抽出甲內貼身纏繞的,長及數丈的神兵利刃。
易之側目輕瞟一眼,似為盤繞地上數圈的怪異兵刃所驚奇。“本王與愛妃聯手之下,七技大宗師會有何手段應付?本王已經迫不及待了……”話罷,便欲抖手出劍搶先進攻時,驀地,響起個夾雜強烈仇恨情緒的森冷女聲。
“席撒小子口出狂言,本當看他教訓。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