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伸手去拉他的肩膀。“你讓開。”

初舞霍然轉身,“我聽說了孫將軍的事,你到底還是做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嗎?”

他沉默下來,許久,幽幽地說:“你知道,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

“到底有多少事你是真的身不由己?還是你連自己的心都無法控制了?”他惆悵地說,“若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或許你也忘了我曾對你說過什麼。”

行歌的神色不再平常自若,“初舞,你在這時要挾我?”

“不是要挾,只是倦了。”垂下眼瞼,他低聲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人人都說行歌和初舞猶如雙生於,形影不離,其實你是你,我是我,從今而後,我們各走各的陽關道,再不相見!”

“初舞!”行歌右手急揚,袖子拂上他的後背,初舞眼皮一沉,軟軟倒靠在他肩上。

冷眼旁觀,正自納悶的楓紅一見初舞倒下,驚問:“你把他怎麼了?”

行歌的眸光如冰,“我現在沒空理你,你走。”

“孫將軍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他瞬間沉默,之後又答,“看在初舞的面子上,我不會要孫不老的命。”

“僅是如此?”

“楓紅,別得寸進尺!惹急了我,後果不是你能承擔!”行歌勃然變色,“快走!”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初舞,恰見一行眼淚從他眼角流出,楓紅遲疑著回答。

“好,我也看在初舞的面子上,先饒過你這一次,孫將軍的事情還沒有完,改天我會再來找你算帳!惹到我楓紅,也沒有你的好日子過!”

他拔足而出,立刻去找孫延壽商議對策。

偶一回望,行歌的身影已和初舞一同消失在廳中。

“事情怎麼樣了?”孫延壽一把擒住楓紅,緊張地說:“你剛才去找誰了?那個始作俑者是誰?不是吳王嗎?”

“是吳王,只是許多計策不是他一人想出來的,他的背後還有一群謀士。”他反按住他的手腕,真怕孫延壽這傢伙下手失了輕重,把他骨頭捏碎。“孫家大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但是論起鬥心眼兒,你們十幾二十個都鬥不過他一個人。”

“哼!我就不信,他吳王能長出十八個心眼來?”

楓紅苦笑地搖搖頭。小孫當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並非吳王,而是行歌。

只是行歌做事太過詭秘小心,外人極難察覺他暗中所做的一切,因此就算他楓紅大肆宣揚也沒人肯信。而孫家是朝廷將士,對武林中人並不熟悉,與其將其中內情一點點說給小孫這莽夫聽,還不如儘快研究眼下的對策。

“孫將軍暫時無性命之憂,所以你馬上派自己的心腹回邊關穩定軍心。此時此刻,部隊絕不能亂,否則就是落了敵人的話柄,萬一人家說你們軍心思變,上報皇上剝奪了孫家的軍權,我們就再也沒有反擊之機。”

他的一席話讓孫延壽麵色如土,“你說來說去,到底怎麼救我叔父?”

“這件事當然緊要,但是你這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唉!於事無補。”楓紅想了想,又道:“今晚我會潛入吳王府,看看吳王的動靜。”

“我也去!”

孫延壽剛跳起身就被楓紅按下,“你輕功不好,去了反而容易壞事。”

他眼神掃了他一圈,居然笑了,“你這小子老實說,你去吳王府是去幹麼?真是探聽訊息,還是為了見你的相好?”

“什麼相好?”

孫延壽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當我沒看見,我又不是老眼昏花,白天在吳王府門口,你扯著喉嚨喊什麼呢?”

楓紅居然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反捶他一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那位姑娘是我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