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還得費盡心思去解釋。現在回頭想想,解釋你媽逼啊,人家愛怎麼說怎麼說,作為男人因為別人的流言就質疑自己女朋友的忠誠,你特麼經常和女性朋友出去吃飯約會,也沒見給老孃解釋啊!回頭想想,乾的都特麼是什麼傻事。

就像董氏惡狠狠說的,那些不留口德的人,必然因為嘴巴遇到災禍。

入了夜,梅蘭哭著哭著累了,也就睡著了。不過江子愚哪裡睡得早,翻來覆去,搞得床上吱吱呀呀,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夫妻在行房事。

“他爹,你咋回事,心裡還煩著呢?”董氏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中帶著疲倦。

“他娘,我就是心裡過不去,你說那些賴狗將(生)的雜種怎麼就能編排出這樣的話來!”江子愚仍舊是氣鼓鼓的,說上一句話能嘆三嘆,“你可別相信這些狗屁話。”

董氏啪的一下結結實實打在男人的臂膀上,怒道:“瞎想個啥,這些年,人家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啥脾氣啥秉性?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啥屁屙啥屎,跟梅蘭有一腿這種事,就是從你自己嘴裡說出來,我都不信!”

半夜裡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從夏季的炎熱終於過度到秋日的涼爽。

天還不亮,雨就停了,地面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下過雨的痕跡。

江家的房子終於動工了。

傢俱物什該挪的都挪好,蛤蟆領著一幫匠人開始敲敲打打拆老房。在江雨晴看來,拆房子和很多事情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都是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成果,卻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摧毀的只剩下斷壁殘垣。

在這農家小院子裡,屹立十幾二十年的房子,不消半天的光景就沒了,變成一車車的建築垃圾,被運到樹林邊緣的大溝裡。倒是房梁都還結實,可以回收再利用。

自家院子裡,“嘿呦嘿呦”的打夯口號一聲接著一聲,聽起來渾厚壯觀,加上木樁撞擊在地面上的悶響,節奏感十足,頗有點後世開著音響公放重低音的感覺。

董氏把把江白和江甫抱出來,在街上和幾個婦人坐在一塊閒扯家常。什麼誰家有了娃子,誰家的貓狗有了幾個崽,誰家的娃子不小心惹了什麼事捱了打,諸如此類有的沒的,不過就是尋常的八卦。既然是八卦,誰都免不了,江子愚和梅蘭的事兒自然要拿出來被說叨幾句。

“就算姐妹們不說,我也準備自己拎出來說說。”和同輩的婦人們在一塊時,董氏儼然又是另外一種風格,她樂呵呵地說,“咱自家的男人自己清楚,就昨個兒去了趟孃家,留孩他爹和梅子在家,立馬就傳出這樣的風言風語,我算看出來了,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咱家比他日子舒坦。這才傳謠,尋個心理平衡,你說那些瞎聽瞎傳的是不是耳朵裡堵了屎,這種話都信?不過日子是咱家的,不能為這點屁事就壞了家裡的和睦。剛才不還有幾個老嬸子問我有沒有打梅子,你說小閨女家,啥錯沒有,因為幾句外人的話,我就去打她,沒有這樣當婆子的吧。”

“咱過咱的日子,讓那些造謠的使勁兒耍壞,這善惡到頭終有報,將來生了兒子孫子沒有屁眼兒,他們就知道自己造了多年孽了。”江子豐家的大娘一句話說的幾個人都笑了。

想要解決這種事情,說難它難,說簡單也簡單。按董氏的想法,讓幾個姐妹兒把事情說白了,自然啥事沒有。如果讓江雨晴知道自家孃親已經學會利用大媽的力量,不知道又會生出怎麼樣的感慨。

經過幾位大媽的口口相傳闢謠,現在提起江子愚和梅子的這檔子事兒,村裡的人無不是義憤填膺,說這是嫉妒江家日子好過,暗地裡捅刀子的小人行徑,甚至有誰再偷偷摸摸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傳謠,都會被質疑人品。

後來江雨晴在評價自家老孃處理這件事情時,對其強大的公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