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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秦瓊不由分說就要質疑;就要勸阻;但不待他開口;張須陀就大步流星而去;根本不給秦瓊說話的機會。秦瓊按捺不住就想追上去;但被楊潛一把拽住;“秦兵司;有些事;遠比你看到的複雜。明公不是不為;而是不能為;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我們這些部屬;還有兩萬多將士;還有齊郡千千萬萬平民百姓;為了大局他不能不有所求取捨。”
秦瓊冷笑;沒有軍隊拿什麼保護平民百姓?如果張須陀當真是為了大局;首先就要保證軍隊的安全;而若想保證軍隊的安全;首先就要剷除危及到軍隊安全的隱患;而當前危及到軍隊安全的最大隱患就是白髮賊。現在齊王楊喃已經在中川水戰場創造了一個最好的殲滅白髮賊的機會;張須陀卻視而不見;這還叫顧全大局?這叫自私自利;張須陀為一己之私;已經拋棄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根本無視兩萬將士的性命;無視齊郡千千萬萬平民百姓的生死。
看到秦瓊那雙憤怒的眼睛;楊潛不得不透露一些機密;“你以為齊王是在為齊郡而戰?”
秦瓊略感詫異;沒有聽明白。齊王奉旨戡亂;四處剿賊;難道還有假?
楊潛繼續說道;“如果齊王的目的是控制整個齊魯;是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齊魯;他剿賊是假;養寇自重是真;那麼你對當下戰局有何推演?”
秦瓊吃驚了;這句話對他產生了嚴重的衝擊;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齊王是聖主的嫡子;是未來的皇帝;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有什麼必要控制齊魯?有什麼必要擴張勢力?有什麼必要養寇自重?
“你是不是很吃驚?”楊潛笑道;“是不是以為某在胡言亂語?那某問你一件事;元德太子薨亡很多年了;齊王是唯一的儲君人選;但為何聖主遲遲不予冊封;遲遲不讓齊王入主東宮?”
秦瓊若有所思;雖然他距離東都非常遙遠;對東都政局更是知之甚少;即便有所耳聞也是來自道聽途說;但他畢竟出自官宦之家;又飽讀經史;再加上從軍多年的閱歷;或多或少還是從楊潛的話裡聽出了很多東西。
秦瓊知道楊潛來自東都;即便不是出自豪門世家;貴族等級也不會太低;否則張須陀不會待之以禮;所以他對楊潛的這番話還是相信的;由此可知當下齊郡局勢的確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複雜;而這種複雜性亦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夠通透了解並恰當處置;因此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堅決遵從張須陀的命令。
秦瓊的臉色緩和下來;衝著楊潛躬身致謝。他為人剛直;但並不代表他就不善變通。楊潛還了一禮;兩人遂並肩而行;舉步追趕張須陀。
“如你所言;中川水豈不是一個陷阱?”秦瓊依照楊潛所透露的訊息重新做了一次推演;結果讓他頗感不安。
“事實的確如此。”楊潛一邊走一邊搖頭道;“若齊王不可信;那中川水必然是一個陷阱。白髮賊實力強悍;攻堅不行;只能把我們誘出城外;如果夾擊之刻;齊王按兵不動;任由我們和白髮賊廝殺;然後齊魯反賊包抄過來;斷絕我們的回城之路;則一番苦戰之後;就算我們成功突圍了;損失也會非常慘重;甚至有可能就此喪失剿賊之力。”
秦瓊點點頭;心如重鉛。若楊潛所言屬實;張須陀的決策所蘊含的風險就更大;一旦齊王在中川水按兵不動;任由白髮賊調遣重兵在張須陀的背後發動致命一擊;則此仗必敗;不要說一吃二了;恐怕張須陀在三路反賊的夾擊之下;一敗塗地;全軍覆沒。
誰能阻擋白髮賊?秦瓊暗自搖頭;只能祈禱上蒼的眷顧;保佑齊軍將士。
推演終歸是推演;真正的戰場瞬息萬變;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出現意外;秦瓊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奇蹟。
張須陀出城攻擊;孟讓、左氏兄弟、郭方預等豪帥迅速後撤。張須陀揮師追殺;義軍則向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