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概瞭解;並從中推演出未來發展趨勢。

東都已陷入楊玄感的包圍;越王楊侗和東都留守樊子蓋堅守皇城;而中央諸府、皇后嬪妃、貴族官僚已撤至河陽並建立尚書行省;以維持中央正常運轉。西京已經決定出兵支援東都;至於出兵時間尚未確定。滎陽已經遭到叛軍的攻擊;通濟渠也中斷了。齊王已解白馬之圍;並迅速渡河進入黎陽戰場;搶佔了先機;迫使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不得不止步於內黃。涿郡副留守陳稜已率幽州援軍抵達魏郡首府安陽;崔弘升亦派出信使提前告之相關訊息。聯盟諸賊在齊王的圍追堵截下已經渡河北上逃竄;估計逃進了太行山;已不足為慮。乘著黎陽混亂之際攻陷黎陽倉的河北諸賊亦已逃亡;崔弘升顧不上剿殺;只能聽之任之。

“樵公;當前局勢的關鍵在黎陽;誰拿到了黎陽;誰就能控制南北大運河;就能威脅到聖主和遠征軍;就能直接影響到東都戰局的發展。”武賁郎將、襄陽公來整正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之時;適逢如此建功良機;當然是躊躇滿志;摩拳擦掌要大於一場;但看完崔弘升的書信;仔細分析推演一番後;他意識到這場風暴的背後都是各大政治勢力在其中大顯神通、推波助瀾;決定東都命運的關鍵根本不是戰場上的勝負;而是政治上的激烈博弈;而這種博弈距離他過於遙遠;他既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介入其中;於是果斷調整心態;一切唯周法尚馬首是瞻;在周法尚的指揮下衝鋒陷陣;絕不犯一絲一毫的錯誤;更不能給父親和家族帶來任何禍患。

周法尚微微頷首;目露贊善之色;來家的這個六郎的確是個文武兼備的可造之才;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齊王在黎陽;董純在白馬;兩者互為聲援;已完全掌控主動。”衛府老軍費青奴捋須嘆道;“齊王這步棋走得好;他主動了;其他人則被動了;不得不跟著他的步子走。”

“若要解東都之圍;就要先拿下黎陽;打通大運河。”來整劍眉緊皺;稍加沉吟後;看看周法尚;問道;“如果齊王在黎陽戰場上久攻不下;東都就有失陷之危;東都一旦失陷;大家都要承擔責任;齊王也跑不掉;所以越王和行省如果以此來威脅齊王;齊王或許會做出妥協。”

費青奴不以為然;“越王和行省根本拿不出東西與齊王討價還價;更無法威脅到齊王;所以在某看來;齊王是否拿下黎陽;關鍵在於他對這場風暴有多大的念想。”

來整搖搖頭;“某不認為齊王為了皇統而失去理智。他現在實力太弱;就算他鋌而走險;也是人家手上的棋子;對此他應該有清醒認識。”

“如果他不是為了皇統;為何又要匆匆搶佔黎陽;以此來要挾聖主和東都?”費青奴質疑道。

來整沉思不語。

周法尚微微一笑;望著來整問道;“楊玄感是否有攻陷東都的意圖?如果他要攻陷東都;據中原而抗衡聖主;理所當然在舉兵之初就確立皇統;以新皇帝的號召力來迅速贏得更多勢力的支援;但他在皇統一事上至今沒有任何動作;為甚?”

費青奴臉色微變;豁然頓悟。

來整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楊玄感的目標是西京?據關隴而稱霸?齊王看穿了;所以搶佔先手;暗中幫助楊玄感殺進關中?關中亂了;內戰爆發;齊王便能從中大肆牟利;或許就能遂其所願。”

“西京遲遲不願出兵;應該是估猜到楊玄感攻打東都的目的是調虎離山;但形勢擺在這裡;如果我們水師和其他各路援軍不能迅速進入東都戰場;西京就必須進入東都戰場;就必須把楊玄感拖在東都城下;但楊玄感一旦擊敗了他們;西進關中之路也就暢通無阻了。”

周法尚說到這裡;搖頭嘆道;“楊玄感用的是陽謀;齊王用的也是陽謀;但形勢不由人;西京不能不出兵;不能不與楊玄感決一死戰;而我們水師和其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