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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要想把變法施行起來,那只有結黨一途,把上面這些呼籲變法的人全都緊緊團結在一起,但這樣一來更給了人家攻擊的藉口,宋代初期及中期,皇帝的極力還比較集中,他們可不光是提防軍人,對文人結黨同樣十分忌諱。
許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說范仲淹,茶已飲完了兩杯,他才說道:“範公要拿整頓吏治作為變法的核心內容,這個下官可以理解,範公以誠待我,在此晚生也開誠佈公與範公說說自己的想法及見解,自古以來每場變法,特別是觸及吏治的變法,要想成功,先決條件必定是先掌握朝中的實權,才有可能成功打壓所有反對的聲音,範公是君子,今夜我也不怕說些犯忌之言,如今我大宋六部形同虛設,中書之權也被極大地分散,雖承唐制,但宰相之權與唐時相去甚遠,也就是說,即使範公能執宰中書,也沒有足夠的權力來保證新法的施行,除非陛下能堅定支援範公到底,然而範公想過沒有,陛下的xìng格寬仁、善於納諫不錯,但卻不是那種雷厲風行,能在眾多反對的聲音中堅持己見的人主,一但將來陛下動搖,範公可想過後果。”
許清的話可謂是推心置腹了,范仲淹也甚為感動,許清所言血淋淋地切開了自己的要害,對吏治動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反彈最利害的,甚至原本有些人是支援變法的,一但觸及他們自己的根本利益之後,也會猶豫甚至堅決反對起來。
大部分既得利益官員反對更是必然,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能力去壓制這些反對的聲音。
趙禎有足夠的權力去壓制,但正如許清所言,趙禎並不是那種能堅持原則的君主,范仲淹早就知道這些,但他之所以仍決心一試,甚至作好了和商鞅一樣落個不得善終的打算,因為,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雖千萬人,吾往矣﹗”范仲淹突然堅定地說道。
許清沒想到范仲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來,心裡更加著急,再顧不得許多了,他接著說道:“範公,這不是憑勇氣和決心就能解決的問題,綜合以上的情形,如果先全力肅清吏治,下官敢拿xìng命擔保,變法必敗無疑,而且我估計,範公你們怕是堅持不到半年,便會一潰千里,紛紛被逐離朝堂。而這不單是你們個人前途命運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新法能否施行,關係到我大宋萬年基業的問題,現在內憂外患,正是變法的最好時機,一但失敗,想再重來就更難了。”
范仲淹一陣默然,沉yín了許久才說道:“然我大宋如今外有虎狼窺伺,內部冗員無數,人浮於事,致使國庫入不敷出,已到了不得不革新的地步,子澄所說的這些其實老夫都早有心裡準備,但除此之外,子澄你還有別的方法嗎?若有,子澄不妨細細道來,咱們一同探討一下。”
許清知道是到自己把心中想法丟擲來的時候了,如果說服不了范仲淹這些名臣,那靠自己單獨去影響趙禎,將是極為艱難的事。
“範公,下官一再的思量過,現在裁減冗員,肅清吏治必不可行,阻力太大,咱們根本經受不住諸多反對勢力的反抗,那就只能另闢蹊徑,我大宋的存在的問題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那就是把這些問題轉嫁出去。”
范仲淹愕然看著他問道:“轉嫁出去,怎麼個轉嫁法?”
“若我們能收回西北,那麼這一大片的地方到時就能分流出很大一部分冗員,到時再挾大勝之威,把剩下的冗員一次裁減掉,肅清吏治之後,其他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到時候也不只是肅清整治之麼簡單,如果陛下看到了希望,就算是真正恢復唐制也不難,只有真正還權於三省六部九寺,才談得能裁減冗員,範公請想,如今六部九寺是個什麼樣子,空養著無數官員,但形同虛設,幾乎沒有實權,先說兵部吧,調兵權在樞密院手裡,統兵權在三衙手裡,兵部除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