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發生房租補貼的事跟那小兩口說了,讓他們拿結婚證明來局裡領補貼。可那小兩口聽了之後並沒有郭亮所預想的興高采烈,過了好一會,男青年問道:“郭局長,我們在外面租房了,那今後分房子怎麼辦?如果沒有我們的資格,那我不租房。”

郭亮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你以為局裡現在有錢建房子嗎?如果你們不租,那你們就等吧,我是無能為力了。”

說到這裡,郭亮轉頭對王曉東道:“在檔案通知上加一句,是否獲得租房補貼不影響今後的住房分配,將來均按無房戶在分配新住房時加分。”

夫妻小兩口這才半信半疑地走了。郭亮將他們帶來的禮物交給正欲離開的王曉東,說道:“你把這煙抽了,把酒給其他人喝掉吧。”

等王曉東出去,郭亮坐下來繼續看資料。

連續看了三天的資料,郭亮在王曉東、宋浩的陪同下到下面的單位去調研。最先走訪的是在同一棟大樓的雙清縣漁政監督管理站、雙清縣漁業技術推廣站。

實際上這兩個單位並沒有**核算,人事權也在局裡。其中雙清縣漁政監督管理站具有執法的職能,如審批發放捕撈許可證,依法收取漁業資源增殖保護費;對向漁業水域排放超過漁業用水標準汙水的單位和個人依法徵收漁業資源損失賠償費,查處使用非法捕魚工具以及電魚毒魚等違法行為等,……。

初一看這些職能很威風,覺得這個管理站油水肯定豐厚,能給局裡帶來不少的經濟效益。至少在未了解真實情況前,郭亮是這麼認為的:這不跟公安局、工商局等行政單位一樣嗎?

可是,讓郭亮調研之後才發現情況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一年到頭確實能賺一點錢,但數額很小,連他們管理站幾個人的工資、獎金都難以收回。主要原因是雙清縣不屬於湖區,雖然有幾個小湖泊(如慶陽湖、梅山湖)和幾條河流,但沒有縣裡幾個專業捕魚的漁民,管理這些漁民的管理站自然就收不了幾個費用。

至於管理站處罰排放汙水汙染水域的單位,基本上也是一句空話,很難收到錢。不說雙清縣沒幾個汙染排放的工作——企業太少,就是有單位汙染了水域。那些單位也不怎麼把水產局看在眼裡。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從縣裡領導到排放汙水的企業往往都只認可縣環保局的處罰,覺得水產局上門執法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收繳罰款被他們認為是是訛詐。

抓毒魚、電魚的行為基本上也沒有收益。雖然現在世風日下。毒魚電魚的缺德人士不少,但正因為做這類事的人多,反倒很難抓住這些人。周圍的農民見怪不怪,看到有人電魚有人毒魚基本無人舉報。管理站的人碰巧發現情況去調查時,農民要麼不說要麼亂說一切。花費不少精力也很難抓到肇事者。

即使抓到了這些混混,從這些窮光蛋的身上也榨不出油來,好不容易得到的罰款連車費、執法快艇的油錢都賺不到。更何況這些罰款不容許直接交到水產局帳號上,必須先交給縣裡再返還一部分。

因為效益不好,管理站的人士氣不高,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辦公室閒聊。或者躲到一個領導不知道的地方打麻將、做私活。

郭亮裝著不知道,在組織他們開會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即使發脾氣批評他們一通,他們表面上會接受自己的批評,然後到外面檢查。但肯定是應付和繁衍,過不了幾天又會故態重萌。只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找到問題的癥結,採取經濟手段來輔助,這樣才可能改變這種狀況。顯然,郭亮現在還不具備這些條件。

調研完漁政監督管理站,郭亮又來到水產局的另一個直屬單位——漁業技術推廣站。結果這個推廣站也是一個窮廟。看水產局給他們規定的職能,覺得他們也能賺錢。在職責上有“推廣站向養魚的農民提供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