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養魚的農民向推廣站提交服務費用”等類似的條款。

瞭解之後郭亮才知道。現在養魚的農戶都是自己承包自己決定養魚的種類,很少有魚戶正兒八經來水產局尋求技術支援的。加上推廣站沒有走出去也沒有請進來,技術基本上還停留在十年前的水平,有的技術員自己本身還不如那些養魚的農民技術高,對農民提供不了幫助,單位的效益也就可想而知了。

賺不到錢。推廣站的技術人員沒有學技術的動力,沒有有技術養魚專業戶又不買他們的賬更不是給錢。因此形成了惡性迴圈,技術一天天落伍收入一天天減少,最後只能靠上級撥款過日子。

調研完直屬單位,鬱悶的郭亮接下來一天跑一個下屬企業。除了雙清縣水產公司在郊區。離總部不遠外,其他兩家公司在下面的鄉鎮。慶陽湖水產發展公司在慶陽鎮,離縣城三十多里。赤峰養殖公司在赤峰鄉,離縣城有八里左右。在調查這三個公司的時候,郭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雖然它們的經濟效益不是很好,但憑他們的魚塘、裝置和政策保護,勉強都能自保。

它們最欠缺的是缺發展資金和科技投入。因為水產局這個管理者自己都沒錢,自然無法對它們進行大投資,只能讓它們這麼不死不活地吊著。以前的領導者和縣領導不是沒有下決心投入過,但投入的錢幾乎都沒得到預想的回收。好幾次投資不是失敗就是被合作者騙了。比如前年投資三十萬在慶陽湖水產發展公司搞的網箱養黃鱔專案,這個專案是該公司與一個外地人合作進行的。開始的時候合作得不錯,網箱按時到貨,種苗也及時下水。看到黃鱔在網箱裡快速生長,看到市場上的黃鱔價格一天天上漲,水產局上下都興高采烈,以為這下可以賺錢翻身了。

誰料到賣出幾百斤黃鱔賺了一點錢之後,紹城市質量監督局的人卻找上門來,說他們生產的黃鱔採用了避孕藥和其他生產激素催肥的,不但要將這些黃鱔全部處死深埋還要罰款、處分責任人。其結果是錢沒有賺到,反而被罰款十萬,“非法所得”自然全部沒收。

慶陽湖水產發展公司經理牛望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找領導說自己如何地無辜,合作的騙子如何的狡猾,堅決不承認他知道鱔魚的飼料裡摻了什麼避孕藥、激素等玩意。最後在局領匯出面幫助下只背了一個小小的處分。當時調查人員懷疑這個牛望山給那個合作者通風報信,讓那個傢伙逃之夭夭。但查無實據不了了之。

……

調研完所有下屬單位回到辦公室,郭亮都不知道從何下手改變目前這種局面。看到萎靡不振的職工、看到陳舊的工作環境、看到賬上的金錢數字,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當他焦慮的時候,局裡不少的領導還找上門來。詢問郭亮前幾天發的那個通知。進門的態度是友好的,但說了幾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了,都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責問他憑什麼不能報銷一百元以上的發票?憑什麼一個月只能報銷五百元?

除了詢問,有人指責他收買人心,有的指責他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除了發票報銷這件事,那個補貼已婚無房青年的事也有人責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一百元,比我們局領導的月獎金還高,真是豈有此理!”

前來責問的人最終目的還是反對郭亮專權。一個通知竟然不經過局黨組討論就下發,這不是想大權獨攬嗎?如此下去,今後他們這些副職哪裡還能在外面昂首挺胸?哪裡還有威信?

面對他們的責問,郭亮的脾氣很不好,更沒有什麼耐心跟他們解釋。只是說道:“大型接待由人秘股負責,遇到特殊情況要接待上級領導,可以事先報告給我和王曉東。……,對!一百元的額度就是不容許突破,出了事得罪了上級來檢查的領導我負責。……,一百元高嗎?誰反對補貼這一百元房租,那我就把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