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倍了,還有其它被叛軍流毒過的縣鎮,百姓衣食無著,這糧只怕更是有價有市吧。

再這樣下去,不用馬永貞來攻,贛州城先就被拖垮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小侄這就率軍出城找馬永貞決戰。”

“不可!楊賢侄萬勿衝動,城中原來的守軍多為老弱,新編的三千保甲未經訓練,據城而守還勉強能行,若是出城作戰,只怕不堪一擊啊!”

“楊叔,贛南民風彪悍,百姓好勇鬥狠,三千保甲並不弱,只要能激起他們血勇敢死之氣,立即就能形成不小的戰鬥力。”

秦牧與楊廷麟好一番辯駁,用了足足一柱香時間,才說服楊廷麟全力支援他的這個決定。

隨之秦牧與蒙軻帶著一百黑衣黑甲的“秦軍”,飛馬馳入城南的軍營,營中三千保甲驚詫莫名,紛紛出來觀看。

很快,楊廷麟帶衙吏押著幾輛大車也進入大營。

“擊鼓!聚將!”

秦牧沉喝一聲,王猛立即上前抄起鼓棰,將那中軍大帳前的牛皮大鼓敲得隆隆直響。

三千保甲只編練了幾天,列起隊來手忙腳亂,足足用了半柱香時間,才把隊形列好,看上去還參差不齊,秦牧早有心裡準備,一直耐心等著。

楊廷麟心中卻陣陣發涼,忙又勸道:“楊賢侄啊,老夫雖不知兵,但你看他們,哪有半點取勝的把握,這萬一慘敗,贛州立刻不保,咱們須得再慎重考慮一下才行。”

“楊叔,小侄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的,您只管看著。”

楊廷麟勸阻不住,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到點將臺上說了幾句,等他說完,秦牧手按刀柄走上點將臺,目光沉沉地掃過臺下,臺下三千保甲還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就象一大群蜜蜂在嗡嗡亂飛。

“再敢喧譁者,斬!”秦牧霍然拔刀。

“唬!”劉猛帶著一百黑甲“秦軍”,猛然頓足虎吼,臺下三千保甲瞬間嚇得鴉雀無聲。

“本官秦牧,從這一刻起,將成為你們的主將,有誰不服,站出來!”

秦牧吼完,臺下依然悄無聲息。

“是誰讓你們遊離失所,家破人亡的?”秦牧接著大吼,“是城外的叛軍!是他們燒了你們的房子,搶了你們的錢糧,甚至蹂躪了你們的妻女!這是仇!是不共戴天之仇!你們想不想報仇?”

沒人回答,倒是嗡嗡的議論聲又響起。

秦牧一揮手,劉猛立即衝向前排,將一個交頭接耳的青壯拎出來,猛然就是一刀,一時人頭亂滾,血花飛濺,三千保甲頓時大譁,接著又紛紛收聲,噤若寒蟬。

秦牧硬起心腸,現在不殺個把人,讓紀律繼續這麼渙散,等下出城後就要死一百個,一千個。他接著大吼道:“本官令行禁止,誰若違令,這就是下場。”

“唬!”劉猛一百人馬再次虎吼,似欲噬人而食。

“現在城外就幾百叛賊,他們不久前和你們一樣,還是天天在地裡頭刨食的百姓,他們並不比你們強多少,你們比他們少的,只是一份血勇,一份敢死的勇氣;

常言說得好,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們敢豁出性命,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本官現在鄭重宣佈,將立即帶你出城,剿滅城外的叛賊,本官將人衝在你們的前面,要死,本官先死!”

臺下不少人悄悄左右張望,但就是沒人敢再出聲,陣前的血腥味還濃著呢。

“出城之後,誰若不聽號令,怯敵不前,斬!”秦牧再次揮刀,殺氣騰騰,臺下幾千雙眼睛沒有一雙敢與他對視。

“當然,本官也不會讓你們白白拼命,凡奮勇當先,取敵首級者,皆有重賞,具體為殺敵一人,賞銀百兩,良田三百畝。銀子在戰後提來首級,立即發放,良田則等平定馬永貞之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