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他們認識?

夏璩冷哼一聲,說:“不要以為將姒蘇藏在荊楚,我就一定近不了身。”

說著,他縱身躍下樹枝,這才亮出獸皮披風下的一對彎刀。他半側著身子,一步步踏近兩人。那隻叫做罪央的虎也彷彿得了資訊,低頭不捨地嗅嗅雞肉,呲牙低吼著往昭叔顏逼來。

“你能進荊州,是因為巫咸的氣弱了嗎?”

昭叔顏一面說,一面用空閒的左手將齊燕妮往後攬,護在背後。

“錯。”夏璩的目光轉向齊燕妮,唇邊竟然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只要姒蘇以腳觸地,巫覡與古神對西方的所有封鎖便都會消失無痕。”

“耶?”齊燕妮大驚!

先不說那個夏璩是什麼人,單就不準走路這件事,她可沒想到真的會有啥緣由!要是知道會因此“放虎歸山”,她寧願用爬的,也不會光著腳亂跑啊!

她見不到昭叔顏的表情,但能感到他的背部線條一緊。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僵硬:“你們……已經建立起了這樣強的感應?”

“姒蘇本是為我而生,計隆一死,再也無人能阻攔我。”

夏璩的笑意消失了,眼裡流露出的是齊燕妮看不懂的情緒,如此張狂,像洪水一樣鋪天蓋地地朝她湧過來。

“啊!”她急忙埋頭,縮在昭叔顏的背後。

夏璩向她伸出手,說:“過來,我的巫。碧璩佩戴足足十九日,你的身體應當已經準備好了。”他的聲音平緩得沒有一絲感情,卻透著誘人的魔力。

齊燕妮只覺得耳垂一陣灼熱,隨後四肢的指頭開始發涼,失去知覺。當她從一片混沌的意識中有所清醒時,發現自己正以飄忽的腳步慢慢走向夏璩。

玉石碰撞的清越聲響迴盪在她耳邊,她的靈魂似乎是被囚禁在姒蘇的體內,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在她眼中,夏璩的裝束漸漸變化。獸皮不再披覆全身,而是改作纏在腰和手腕間。虎紋從他的手臂上顯現出來,爬滿整個肩部,像蜘蛛腿一樣延伸到胸前。腰間兩把彎刀,刀柄上都是細碎的寶石。

旁邊的大虎罪央也直立起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比夏璩矮了一頭,左手持鈴,右手執一柄至少兩米長的戈(也就是有點像死神鐮刀一樣的武器),同樣是一身虎紋。

就在夏璩身後,她隱約見到穿著明黃衣裙的姒蘇,抿著唇,怨憤注視著自己。

“等等……等等……我不想……”她喃喃著,但雙腳拂逆大腦的願望,只聽從夏璩的聲音。

就在此時,昭叔顏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往回一拉!

這一下,彷彿將齊燕妮由地獄裡拉了出來。她的耳環在耳垂上驟然鎖緊,然後喀地一聲,又鬆開,順著衣襟滑下,落到地面。

瞬間清醒!

手腳也聽使喚了!

她尖叫一聲,緊緊抱住昭叔顏的手臂不放。再看的時候,夏璩身後的姒蘇影像已經不見。她不由全身冷汗淋漓,像剛從三溫暖出來一樣。

“怎麼……”夏璩眯起眼,低聲道,“不足十九日麼?”

齊燕妮這才想起:耳環曾經落到河底,自然佩戴的時間不如夏璩計算的那樣長——要是沒有那意外的丟失事件……真是危險啊!

剛一閃神,夏璩就從她的視線裡消失。

“嘎?”

背後突然一陣風過,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夏璩與昭叔顏之間轉了個來回。

最初是忽地出現一隻斑紋手臂,把她的脖子往後一勾,她連聲驚叫都沒來得及就被迫往後倒去。原來夏璩不知何時到了她背後。

此時叔顏劍鋒一轉,也跟著她往後送,劃了一個圓弧,橫在齊燕妮與夏璩之間。

怕傷著齊燕妮,夏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