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鬆開手,一閃身回到罪央身後。

誰知昭叔顏不是被動挨打的人,夏璩還沒轉過身,一枚陶鏢便追了過去,直衝向他的後頸。

罪央上前半步,手中的長戈往下一啄,恰恰將飛鏢當空截下。兵器之間驟然爆出巨響,一隻龐大的九頭鳥在火花中展翅而出,直奔夏璩而去。

夏璩取下玉石耳環,念動一個音節,耳環頓時化作一隻吊睛白額大虎迎著九頭鳥撲去。雙方立刻衝撞,俱化作靈光(淡黃色的光)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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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結果變成三人行

耳環悠然墜落,夏璩揚手接住,冷笑:“不愧是最高巫的得意弟子。想不到在中原各地抑制巫覡聲威的時日,荊楚的巫政依舊後繼有人哪……不知楚君是否有意效仿古帝讓賢呢?”

巫政是啥呢,差不多就是政教合一那種意思。早古的時候,很多君王都兼任自己國家最高階的巫師(當然,不是為了省工資),所以說有什麼重要決定,國君說“我要這樣做”,然後立刻戴個面具說“我占卜過了,這樣做很對很對”。於是全國人民欣然從命。

楚國才剛從部族狀態硬掰到周朝的那套禮制裡面去,對於巫政還比較熱衷,沒有完全戒斷。熊晁小時候也學過一點點巫術,不過他的靈感沒家裡的老三那樣強,於是教授巫術的高人把老三帶到周朝的中心地帶去重點栽培,熊晁小子被鄙視了。

那個在洛邑成長,由周文化薰陶出來的年輕人,就是公子諄,也就是昭叔顏。他跟熊晁之間頗融洽,聽見夏璩的譏諷,只是凜然而立。

“無論你說什麼,夏璩。只要我在,巫蘇不會跟你走!”他說著,握住齊燕妮的手。

哇噢……

齊燕妮看著昭叔顏,他的形象彷彿從君子又拔高了一大截,她的眼裡開始氾濫出崇拜的桃心。

“跟從誰,那得看姒蘇自己的意思。”夏璩冷笑,當目光落到齊燕妮臉上時,不由得皺起眉,“看來燕妮尚未準備妥當,也許我應當將你多留些時日,看清在你周圍的,都是些怎樣的小人……”

“小人?”

他說的話,齊燕妮沒當回事,昭叔顏怒了。

你說這事奇怪吧?嘲諷他親哥的時候,他不怒,對齊燕妮進一點“讒言”,他倒不爽得很。

昭叔顏一把扯下自己腰間繫的玉佩,遞到齊燕妮手上:“巫蘇,請握著這個,在旁觀看!”話音未落,人已似箭離弦而去。

罪央橫戈一掃,被他躍起避過。昭叔顏單足落於戈柄上,平劍刺向罪央咽喉。夏璩原本已有撤退的意向,見他咄咄逼人,乜眼,拔刀擊開劍鋒。

長戈消失,罪央重新化作斑斕大虎。

“你也不過如此,與其讓巫覡們苦苦防著,不如由我為民除害!”昭叔顏怒道。

“好大的口氣!”

夏璩面無表情旋身便踢,見對方躲閃,改踢為踏,一腳踐地,竟然令大地震動,土石飛濺。硝煙過後,地面留下一個隕石坑般的大坑,湖水汩汩注入,形成一個小水塘。夏璩與罪央已消失。

齊燕妮呆愣狀地看著那個坑,這才感覺到:也許夏璩本身比虎還要恐怖。而昭叔顏反手持劍,拍拂衣袍上粘的泥土,心有不甘地皺起眉。

……

“你想帶美人去洛邑?不行。”

熊晁懶洋洋地趴在案桌上,乾脆利落地拒絕了昭叔顏的請求。

“這很必要,晁。巫蘇呆在丹陽並不安全,商人和夏人的遺族依舊會找到她。”昭叔顏坐在桌對面,一臉不適合他的焦慮狀。

叔顏最近越來越愛說這個說那個,鬧得熊晁感覺國家到處都是漏洞,真是不舒服。熊晁真想找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