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顯然這些話在石清響心裡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如此一來,紅箋可不敢再輕舉妄動,分別二十幾年,對方入符圖,去魔域,誰知道弟弟方崢的訊息是不是他夥同季有云為自己設下的陷井?

此時她聽著石清響問張鈺:“你這次去躚雲宗,聽說遇上不少事。剛好我現在精神還不錯,勞你從頭詳細給我講一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見石清響

既是從頭講,張鈺便從自己到達躚雲宗將信交給江焰講起。

石清響對於江焰的情況十分關心,嫌張鈺講得不夠細緻,其間幾次開口詢問。

但其實張鈺除去送了封信,對江焰關注的不多,只知道他在躚雲宗頗得師長看重,另外便是仙霞洞的段夫人要將女兒嫁他,並以“慧心一劍”做嫁妝,結果被拒一事。

石清響明顯聽著頗覺有趣,雖然大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都覺察得到黑暗裡的那人向外瀰漫著愉悅的氣息。

張鈺奉命在秘境裡相助蒲平平,當著石清響這做師叔的沒必要隱瞞,所以他講敘秘境裡發生的事到是一五一十,毫不摻假,一直講到秘境崩塌。

對於蒲平平的死,石清響表現得到是十分淡然:“機緣向來伴隨著風險,死在距機緣一步之遙的修士,他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死就死了,張鈺你不必介懷。”

張鈺感動啊,看看人家多明白事理,蕭光渡那廝……他忍不住就往蕭師妹那裡望了過去。

蕭師妹坐的位置光線不好,可張鈺也不至於看不清楚,哎喲,她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迷茫地望著黑暗中的那個身影,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張鈺還是第一次見著這種表情出現在蕭師妹臉上,心中頓生警惕。

紅箋心裡很彷徨,怎麼對待這個陌生的石清響,早年那些血的教訓叫她不敢輕易判斷對面那人是敵是友,修為相差太過懸殊,以致《大難經》沒有用武之地,拜託江焰來問方崢的訊息顯然也並不合適,只能創造機會先和石清響多相處,這次見面是藉由張鈺搭橋,以後用什麼理由登門呢?總不成每次都拖著張鈺。

紅箋想來想去,突然看到了身邊的童黛,靈機一動。自她身上受到了啟發。

她現在是蕭蕭嘛。戲演到這樣,還有什麼豁不上臉的?那邊張鈺已經說完,再不開口他眼看要告辭了,雖說對著熟人不大好意思,紅箋也顧不得了。

她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用一種甜得能膩死人的聲音道:“石先生,師兄給我們講了很多你的事,你真是勇敢,真是了不起,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哪一個人。以後我可不可以常常過來看你?”

完了,張鈺扶額。她自己丟人嫌不夠,還扯上了自己,好像自己嘴碎得很,常常在背後和師妹們一起議論石清響的是非。

這麼唐突又莫名其妙的請求,石清響肯定會拒之門外的吧?

“呵呵,如果我沒有閉關的話。”石清響含笑道。

這在張鈺聽來已經是一種比較婉轉的拒絕,可指望蕭蕭聽出來是不可能的。她歡歡喜喜地道:“那實在是太好了。”

張鈺覺著大事不妙,說這話的蕭蕭就像是一隻盯上了獵物的母豹子,他只聽說過一見鍾情的,可石清響一直呆在黑暗裡,蕭師妹這連見都還沒見上呢。

張鈺很後悔,剛才他就不應該坐在明處,應該叫石清響看清楚蕭蕭的衣著打扮,也許他就不會回答的這麼溫文爾雅了。不,早知道事情會這麼發展。他今天真不應該領著蕭蕭過來。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張鈺趕緊站起來告辭。

唯一叫他舒心的是石清響由始至終對他都很客氣,叫他飄飄然真有些拜訪舊時朋友的感覺。

所以等三人自石清響的洞府裡出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