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的心腹。

是他在背後為孫皓謀劃一切聯合江東大族,也是他說服濮陽興、張布、朱太后迎立孫皓。

孫皓沉思一陣,“江東士民恨此賊入骨,不宜居於丞相之位,當廢為庶人,流放廣州。”

“陛下英明。”萬或心中竊喜。

丞相之位已經近在眼前。

濮陽興早已不得人心,被罷免相位時沒有一人為他說情。

不過孫皓沒有讓丁奉領軍,而是提拔自己的岳父高密侯滕牧為將,自督七萬大軍北上東關。

出兵之時,派人追殺流放路途上的濮陽興,並夷其三族。

壽春。

大戰正如火如荼。

晉軍渡過淮水,如當年一般三面圍攻。

石包深知時間的重要性。

淮水每年四五月份上漲,七八月份會有水災,漫到壽春城下,屆時晉軍無立足之地。

屍體在壽春城下堆疊出一個高坡,但石包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提刀在後督戰,“此城不克,某與爾等同死!”

司馬昭與司馬炎也親臨陣前,激勵士氣。

壽春的壓力越來越大。

有不少將領建議捨棄壽春,南下奔合肥,與東吳相接,共同抵抗司馬昭。

石包採取的也是圍三厥一之法,放開南城,有意讓鍾會逃竄。

計謀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終究無法彌補。

“放棄壽春,我等死無葬身之地!”鍾會知道自己的命運走到了重要關頭,拔出倚天劍,面前的桌几斷為兩截,“再有此言者,定斬不饒!”

乃率諸將親臨城頭。

鍾會一身白衣,看似文弱,劍法卻極為高明,手腕倚天劍,劍光閃閃,血光四濺,晉軍盾牌、鐵甲皆不能擋。

守軍士氣回升不少,壽春城顫巍巍的守住了。

鍾會不眠不休,白日守城,夜晚巡視,分派鍾氏部曲入駐諸營,監督士卒,但有投敵、懈怠之人,一律斬首示眾。

儘管如此,壞訊息接踵而至。

“都督,東吳出兵了,吳主孫皓親提七萬大軍出東關。”斥候面色慘白道。

眾人眼中升起希望。

“出兵就好。”鍾會鬆了一口氣。

“吳軍直撲合肥!並未北上!”

“什麼?”其他將領大驚失色。

合肥新城由鍾會養子鍾毅領五千人鎮守。

問題不在於鍾毅守不守的住,而是他們的後援沒有了。

城下戰鼓聲又開始轟鳴起來,鐵甲鏗鏘之聲彷彿潮水。

整個壽春城蒙上一層死氣。

沒有東吳支援,鍾會必死!

“未想江東群狗如此短視!”蔣斌對江東沒有什麼好感。

當年若不是孫權背信棄義,荊州士人也不至於失去大本營,流亡蜀中。

“江東一向短視!”鍾會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灰敗之氣,環視眾人,“諸位,事已至此唯有血戰,守住壽春方有一線生機,此戰若能得生,當與諸位平分淮南!”

“願為都督效死!”蔣斌拱手道。

他身上多多少少還有些士人的風範,看不起東吳,但更看不起司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