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笑容,隨即跑進學校,往教室快步走去,遠遠地瞧見雷澈正走出大樓,她撐著傘跑向他,雨也愈下愈急。

雷澈訝異地瞧見她向他跑來,雨濃喘著氣在他面前停下,雨傘高高地舉起,將兩人圈在雨傘下,她綻出一抹愉悅的笑容。“好在你還沒淋溼。”他的頭髮只是微微溼透,衣服也只沾了些水珠。

“我不是叫你在車上等我。”他接過傘。

“雨愈下愈大,我擔心你走回來時變成落湯雞,臺北的酸雨可是很嚴重的,小心變成禿頭。”她俏皮地回答。

他笑著搖頭。“真拿你沒辦法,怎麼會有傘?”

“我向警衛伯伯借的。”

他一邊走一邊問道:“頭還疼嗎?”

“好多了,雖然那個東西很難喝,可是滿有效的。”她聽著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說道:“媽媽說我是在雨天出生的,所以取名為雨濃,後來我發現我遇到雨天的機率很大喔!雖然臺南真的很少下雨。”

“你喜歡雨天?”他低頭看著她。

“嗯。”她笑望著他。“有雨的聲音比較不會寂寞。”她好玩地踏著積水。“這是我第一次蹺課,有一點罪惡感,不過也有些興奮。你以前蹺過課嗎?”

“當然。”

“那你都是為了什麼蹺課?”

他輕咳一聲,看了她一眼。“睡遲了。”

“為什麼?”她又問。

“因為作曲作的太晚,這是大部分原因。”他立刻換個話題。“等會兒我先送你回去。”

“你呢?”

“我要去唱片公司一趟。”昨晚他趕出了一首曲子得拿去公司。

“噢!”雨濃低下頭,沒有說什麼。

他瞄了她一眼。“想去嗎?”

她猝然抬頭。“我可以去嗎?”她的雙眼充滿期待,滿懷著希望。

“如果你想去的話。”

“我想去,真的。”她激動地抓著他的手臂,感激地注視他。“謝謝。”如果她一個人在家,她會覺得好寂寞。

“那就一起去吧!”他微笑地說。

雨濃回以燦爛的笑靨,他真好。

一到唱片公司,雨濃便好奇地東張西望,但她沒想到大家對她也很好奇,問了一些好奇怪的問題。

“雷澈,怎麼不介紹一下,這可愛的小女生是誰?該不會是你的新歡吧!沒想到你挑這麼幼齒的!”

“小妹妹,可別被大情聖給騙了。”

“你讀幾年級,妹妹?”

雷澈挑眉地看了周遭“有為”的青年一眼。“別擋路。”這些人就像蒼蠅一樣在耳邊不停嗡嗡直叫,真讓人受不了。

“介紹一下嘛!”其中一個人喊道。

雷澈從口袋裡掏出香菸,立刻有人拿打火機幫他點火,大家都曉得他三天丟一支打火機的。

“還不走開。”雷澈瞪他們一眼。“你們是來工作,還是來打屁的?小心被老闆瞧見。”

雨濃見雷澈沒有介紹她的意思,只好自己說:“我是陳雨濃,你們好。”她向他們點個頭。

立刻有人開始報上自己的名字。“我也姓陳,真巧,我叫陳功,名字不錯吧!要不要跟我去喝咖啡?”他留著“江口洋介”式的髮型,瘦瘦高高的。

雨濃被他的大膽嚇一跳,他們都還不認識,他就要請她喝咖啡?

“小心她的家人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雷澈又道:“她有四個哥哥,家裡是開武道館,你最好先去訂一副盔甲再來追她。”

所有人鬨堂大笑,雨濃也笑個不停。雷澈輕搭著她的肩,透過狹長的走道,進入錄音室。

“雷澈,你怎麼來了?”江新義一臉訝異。

雨濃瞧見錄音室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