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漂亮的女生正在唱歌,她穿著緊身皮衣皮褲,削著俐落的短髮,臉上的表情冷冷的,可以說是面無表情,但她的聲音好有磁性,聽了好舒服,尤其是她的低音,在午夜時定能觸及人的心靈。

“我把曲子譜好了。”雷澈將牛皮紙袋遞給江新義。“一首是蘇梅君的,一首是娜娜的。”

娜娜,這名字好耳熟,雨濃思索著,對了,昨天晚上在PUB要演唱的人,可是她怎麼沒印象聽她唱過歌?

“謝天謝地,你終於寫好了。”江新義鬆口氣,這才注意到一旁的雨濃。“你也來啦!今天早上還好吧?”

“好難受,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雨濃微笑地回答。

江新義呵笑著說:“以後還是少喝酒的好。”

“我已經不敢喝了。”雨濃說,她新奇地瞧著錄音室各個不同的音軌。“她唱歌真好聽。”

“這可是我發覺的。”江新義一副驕傲的模樣。

“昨晚我有聽她的歌嗎?為什麼我記不起來?”雨濃問。

“她還沒開始唱歌,你就睡著了,是雷澈送你回去的。”江新義一邊說,一面動手調了幾個音軌。

雨濃一點印象也沒有,她小聲問雷澈:“我喝醉時沒有做出奇怪的事吧?”她的臉微微泛紅,不曉得她的睡相是不是很可怕?

“譬如?”雷澈笑問,他將香菸捻熄在菸灰缸裡。

雨濃漲紅臉。“有些人喝醉時會大聲講話,喋喋不休,我希望我沒做出這麼失禮的事。”

“你喝醉的時候很有趣。”江新義插了句話,想到昨晚的情形不由得笑出聲。

“怎樣有趣?”她該不會跳脫衣舞吧?雨濃更緊張了。

“別這麼憂心,你只是說話比平常直接而已。”雷澈拍拍她的肩。

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說“黃色笑話”?可是這不可能,因為她根本不會說黃色笑話。

“嗨!你們也來了。”曹建輝推開錄音室的門,他手上提了一袋飲料。

雨濃記得他,他好像叫阿輝,因為他紅棕色的頭髮實在太明顯了。

“你好。”雨濃有禮地點頭。

“不用這麼客氣,見第二次面就不該生疏了。”曹建輝笑著拿罐飲料給她,各丟了罐啤酒給雷澈和江新義。

“坐下吧!”雷澈拉著雨濃坐在靠牆的沙發上。

雨濃看著手上的果汁和他手上的啤酒。“早上喝酒不是不好嗎?”她小聲問雷澈,江新義和曹建輝則正在討論娜娜的歌聲和雷澈作的曲。

“這給你。”雨濃將柳橙汁給他。“我不渴。”

“不用了,我並沒有打算要喝啤酒。”他把啤酒放到長几上。“你在學校應該交到新朋友了吧!有空可以和他們出去玩。”

“我有。”她點頭。“她們都很照顧我,大家都對我很好。”

雷澈頷首,那就好,他還擔心她不適應。

“只是我有時不知道如何跟人相處。”她將微溼的頭髮掠至肩後。

以前高中的時候,她並沒能交到什麼好朋友,放學時哥哥都會來接她,而老師因為哥哥他們的叮嚀都特別照顧她,只是這樣的情形讓同學覺得她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她也不知該怎麼解釋,自然而然她也就沒有特別好的朋友。

“不過,我會好好努力的。”她給自己打氣。“對了,我聽茵茵說你有很多CD,真的嗎?”見他點頭後,她又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因為我們做廣播作業需要一些音樂,我只借幾片就好。”

“只要你拿得動,借幾片都沒關係。”他無所謂地聳肩。

“謝謝。”雨濃高興地不知該如何表達。“你真好。”她一逕地直笑。

他莞爾道:“這時候的好人已經不多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