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溪,柳下溪臨時受傷自己跟逐陽代替他前來,追蹤杜進的人並沒有發現他通知對方柳下溪受傷的事……對方出手是衝著柳下溪來的嗎?不對,春風認識柳下溪……來吧,潛在水面下的游魚,請你們歡快地跳出水面。

“先生,您的東西掉了。”服務生把餐車橫在他面前,輕聲道。

齊寧直盯著對方的眼睛,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東西掉在地上,見對方用餐車技巧地堵住自己的出路,便暗中移動左腳抵住餐車的輪子蓄力待發。他是有職務在身的人,對方不出手,他不能先發制人。

服務生見齊寧沒上當,便微微一笑,左手緩緩地桌布下蠕動……齊寧看著對方那雙春波盪漾的眼眸,冷冷地笑了,原來對方在等自己先出手,他好藉機設下陷阱。玩弄人心,喜歡耍小花招,自以為是的笨蛋,這樣的人他齊寧不放在眼裡。“你就是黑色基調裡的春風!”

服務生一怔,很快展開笑容。“你是誰?”他問。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敢用下三濫的手法誘我先出手。讓開!”齊寧低聲喝道。

服務生掀起罩在桌布下的左手,手上是空的。他笑了,把餐車推到一邊讓出道,一邊彎腰道歉。“是,對不起,阻了你的路。”

“你真可憐,總在做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經過他身邊時,齊寧低聲對他道。

被對方看透了!服務生也是曾用名春風的他,被齊寧銳利的眼神注視,象是被人剝掉全身面板,那種恐怖的痛楚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右手腕一抖,一把彈簧刀滑到他掌心,乘齊寧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朝他的後腰刺去……他左手故意埋在桌布下,讓對方以為他是左撇子,而他的右手才是秘密武器……

“太弱了!膽小鬼,你有真正殺死人的勇氣嗎?”齊寧反手叨住對方的手腕,用手一據,隨即,他聽到了腕骨斷裂的聲音。齊寧的手指往上彈跳,抓住春風順手一帶,春風站立不穩朝他倒去。齊寧舉起另一隻手對準春風的後頸用力砍下去,春風仆倒在餐車上。

齊寧的視線掃過全場,剛才發生的事經歷時間較短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逐陽還在慢騰騰地吃東西與周行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有兩個本打算靠近逐陽的人見春風被擺平,悄悄想朝門口移動,可惜還逃到門口,就被他佈置在餐廳內的下屬給捉住……周行軍似乎沒察覺到餐廳內的異動,很愉快地喝著啤酒……難道春風的行動跟他沒關係?

“呵呵,柳下溪高估你了。”齊寧扁嘴,扶起春風,大步朝柳逐陽他們走去。一邊暗中對下屬下指示。“先把他們帶回去。”他認為,從那兩個小角色嘴裡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這次行動以春風為首,目標是逐陽。春風的目的是攔截自己,引自己先對他動手,故意引起餐廳大騷動,另外兩個人對付逐陽,可惜春風高估他自己的能力。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遠不是他齊寧的對手,也敢在他面前晃盪。

見齊寧把一個人丟在椅子上,周行軍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

齊寧沒理他,抬手喚來服務生指著春風問:“他是你們這裡的服務生嗎?”他與春風的過招,有些服務生看到了,卻沒人敢上前質詢發生什麼事。

被問到的服務生連忙搖頭,“我沒見過,我去叫經理過來,看看是不是臨時替班的人。”

等齊寧坐下,柳逐陽問:“怎麼了?”

“剛才這個人要殺我。”齊寧回答道,目光卻盯著周行軍。

被他銳利的眼神盯著,周行軍心裡發冷。他明白齊寧話裡的意思……柳承秉的兄弟在這裡被人暗算,他周行軍脫不了干係。他們從北京來對深圳不熟,而且有事求上門,卻在會面時遇到襲擊。時間、地點都是他周行軍一手安排的,怎麼解釋也無法說清。可以肯定,他周行軍這次被人利用了!媽的,有誰敢在他身後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