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目光落在春風臉上是,拳頭不由得捏緊。啊?居然……是他!

“他是職業級殺手?”柳逐陽好奇地打量著昏迷過去的春風。失望地發覺,這個殺手看上去非常普通,長著一張隨處可見的路人臉,手臂上的肌肉也不發達。一點也不符合他心目中殺手的幻影。柳逐陽在打量春風時,也分神觀察著周行軍,周行軍看清殺手容貌時,臉上閃過詫異的表情。逐陽認定周行軍認識這個人,眼珠一轉看著齊寧,齊寧悄悄地對他作了一個手勢,逐陽眉頭一抬,心裡有了主意。突然猛拍了一下桌面,氣勢洶洶地抓住周行軍的衣領,吪道:“周行軍,想殺我的人是你?!”

“什麼?!”周行軍先是愕然,接著臉露苦笑:“柳生,你誤會我了。我掉進別人設下的陷阱裡。這個人我認識,他前一段時間還在我家住過幾天,這瓶紅酒就是他送的。”

柳逐陽鬆開手,氣呼呼地坐下:“我不相信你的話。”

番外 大危機…16

周行軍繼續苦笑,求助似地盯著齊寧,指望他能瞭解自己。“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們。我與你哥哥正在合作專案,雙方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傷害你們導致合同中止,我跟你哥都承受不起這筆損失,我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是商人,站在利益的角度為自己辯護,說得合情合理。柳逐陽駁不過他,只好閉嘴。

齊寧摘下眼鏡,嘴角往上一翹,笑道:“周生,你說得有道理,我信你。鄒清荷、柳逐陽來到深圳後連番遭受襲擊,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幫忙查一查,是誰做的,理由是什麼。想不到今天跟你會面,殺手跟著來了。他們幾次出手,或明或暗都把矛頭指向你,導致我們誤會你是主使者。”

周行軍臉色鐵青,手捏成拳頭,猛地錘向桌子。可憐無辜的桌子完全散架,光榮地完成它的歷史使命。桌上的菜盤、餐具一無倖免,一齊砸落在地,引起餐廳一陣喧譁。齊寧與柳逐陽反應敏捷,連著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起滑出危險區域。不想惹上麻煩的食客們紛紛結帳離開。

周行軍陰沉地盯著昏迷中的春風。“連番遭受襲擊?!你們得把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一下,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待!”

正在與服務生小聲嘀咕的餐廳經理瞧著棘手的場面,硬著頭皮小跑著過來,彎腰小心翼翼地道:“周生,馬上給您換一桌。”

“慢著,他是你們餐廳的服務生嗎?”齊寧詢問。

餐廳經理陪著笑,仔細看了看春風,“他是臨時替班的,今天才來。手腳蠻麻利,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得罪客人,請把他交給我。”

齊寧眼神徒然一變,凌厲地看著餐廳經理,從口袋裡掏出用手帕包著的一把彈簧刀。“他用這把刀來殺人。”

餐廳經理一驚,臉色變差,繼續陪著笑道:“一定是誤會。”

“誤會?這個詞很耳熟。”柳逐陽撇嘴,突然站起來走到春風身邊粗魯地剝掉他的衫衣,在場的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春風的胸口刺著一副猙獰的猛虎下山圖,虎頭上有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老鼠。

“他是幫派分子,蛇鼠一窩的幹部‘白鼠’,有這個刺青的人涉及謀殺、綁架、偷盜國家財產等幾項重罪。”齊寧朝餐廳經理晃了一下警員證,還沒等對方看清楚又把證件收回來。這警員證是柳下溪的被他順手拿來使用。

餐廳經理不敢多話退到一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周行軍站起來往外走沒人敢攔他。

齊寧提著春風和柳逐陽跟在他身後。

周行軍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的人守在車外面,見周行軍從餐廳出來,其中一個急忙上前對周行軍耳語一番。周行軍臉色大變,仰頭望天,接著緩緩閉上眼睛,慢慢地眼角有淚水滲出。過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