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既然選擇了,就要接受,您說呢?”

這番話不光讓段子矜對面男人那雙漆黑的瞳孔倏然縮緊了,也徹徹底底震撼了孟清平。

離婚!

這個男人結過婚?

兩年前……

孟清平腦子裡一下子就冒出了什麼念頭,不禁帶著匪夷所思的目光又將面前側顏被長髮遮掩的女人打量了一番。

所以,鬱城這位傳說中的宴會女王,是江總的……前妻?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因為難產大出血而死了嗎?

他頓時就想起了在車上段子矜提到的蛛絲馬跡——她說她身體不好,所以請了玉心做奶媽,她還有個兒子。

這麼說,她身體不好是因為兩年前那場牢獄之災和難產,他的兒子,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骨肉?

“江總,我知道您在D省樹大根深,位高權重,別說半夜的私闖民宅,就算您在這把我殺了,也沒人敢真把您怎麼樣。”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攔不住你,但我可以走,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江臨不知道她是如何用這副沒心沒肺的表情說出傷人至深的話的,他只覺得自己心裡漸漸翻湧起了躁意,那是一種由患得患失的恐懼而帶動的怒意。

“你想去哪,你還能去哪?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不然呢?”段子矜倒是沒怎麼拿他的威脅太當回事,“又不是到哪裡你都有本事把我找回來,經過這兩年,你還不明白?”

她的話狠狠刺入了江臨的胸膛,他幾乎聽到皮肉被刺破的聲音。

他不由分說地將眼前的女人按進懷裡,好像要把她嵌入血骨裡再不分離,嗓音啞得那幾絲沙沙聲格外磨人耳膜,“我明白,你別走。”

“那你放開我。”段子矜眉目凝然未動,話音刀槍不入的冷硬,“我同意和你敘舊、答應過見到你不繞著走,只是基於我們之間用正常人的關係以禮相待的基礎上。如果你做了越界的事情,我也可以當我沒說過那番話。”

“好,我放開。”他迅速撤開了手,舉在空中,怕她生氣似的,還往後退了兩步。

但那黑漆漆的眸光卻一瞬未挪地絞在她臉上。

段子矜看了他片刻,“我困了。”

“你去睡。”男人低低道,“我不吵你。”

“你打算站在這一晚上?”

“我不吵你。”男人還是這四個字,目光流連在她溫軟的眉眼上,又看到她眼底拉長的青灰,驀地有種心臟被什麼撞了一下的疼痛,低啞道,“你睡。”

段子矜垂下眼簾,“我睡覺的時候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

江臨道:“虞宋,送孟先生回家。”

虞宋,“……”

他默默無言地看著那個從頭到腳每一寸線條都彷彿被繃緊了的男人。

他到底是真不知道段小姐說的“陌生人”指的就是他,還是四兩撥千斤地裝不知道?

…本章完結…

☆、第296章 你就站在我面前,你讓我忘了你?

當然,不管先生知不知道,他都不能傻到這時候上去點破。

只好走上前去,客氣地對孟清平道:“孟先生,我送您。”

孟清平臨走前對段子矜道:“謝謝段小姐。”

段子矜懂他因什麼而道謝,亦禮貌地笑了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等您決定好了,隨時再來找我。”

“好,麻煩段小姐了。”

待孟清平和虞宋都離開了,客廳裡只剩下江臨和段子矜二人。

女人臉上的笑意也在孟清平轉身的剎那淡了下去。

江臨似是知道她即將開口趕他似的,低低地開了嗓:“你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