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則是跪著她們的大宮女們;加起來的人數倒不算少;這正殿內便顯得有幾分滿當。

眾人都不敢抬頭去看坐在殿中上首位置處的簫晟;不因為別的什麼,只是此時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太重了些,令人不敢逼視。並非的第一次見到簫晟駭人的樣子,然而她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和過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即便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只憑今日宮中的異樣,還有皇上這般模樣,那麼便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簫晟看向被強行押到這兒的幾名妃嬪的目光十分的凌厲,緊抿的唇線昭示著他十分不痛快的心情,然而這個時候的他沒有開口。葉佩蘭此時就坐在簫晟的身側,卻再沒有了往日和善、平易近人的樣子,反而處處的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氛。

葉佩蘭的想法其實十分簡單,沈蔚然現在唯一需要的是好好休養,而她承了簫晟和沈蔚然的一聲三嫂,那麼這些其他的事情,自然該她出來替沈蔚然全部處理好,讓她之後可以妥妥帖帖、安安心心的好好養身子。

即便在將來是要將後宮裡的其他妃嬪都送出宮去的,但這到底不是一天或兩天就能夠辦妥當的事情,這便唯有讓她們還呆在後宮裡的時候都安分守己,不敢再生任何異端心思,只是殺雞儆猴怕是不足夠……

跪著的妃嬪們還沒有等來簫晟或者葉佩蘭開口,卻先等到大力太監拖著幾個被杖打得已經奄奄一息的宮人進來殿內。血水透溼了他們身上的衣裳,將宮裝的顏色染得更深了一些,淡淡的血腥氣味彌散開來,飄在殿內,更添幾分恐怖的感覺。

這些宮人被拖拽到了幾名妃嬪的面前,隨即,他們可以說是被“丟”在了地上,臉就對著這幾名跪著的妃嬪。蘇瀲灩幾人可以輕鬆的看到宮人們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又似乎可以聽得見他們的微弱呼吸,全然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瀕死樣子。

薛時舞和肖碧荷都在自己不知覺的時候白了白臉,何竹茹面上雖然淡定,但是一顆心卻跳得更加凌亂了,至於德妃蘇瀲灩,卻仍舊是無什麼所謂的模樣,依然是沒有半分害怕和畏懼的姿態。

“你們仔細的看看,可有你們認識的人?朕只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這次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只看你們給朕的答覆了。”簫晟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簡單的話語卻讓下面的四個妃嬪心肺都要被這寒意侵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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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的黯了下來。

沈蔚然所在的房間內如太后和簫姝都還在一旁陪著她,在喝了點兒溫性的湯藥後兩個小傢伙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只是這一次他們餓了之後卻不肯喝新的奶孃的奶水了,沈蔚然試著自己喂他們,他們卻好似知道沈蔚然一定與他們無害一般毫不猶豫的張了嘴,最後在沈蔚然的懷裡雙雙睡著了。

自她提出了猜想之後,簫晟和葉佩蘭便按著她的猜想首先從御膳房查起,果然有所收穫。事情卻要先追溯到更早之前,去年的冬日,簫晟帶她去梅園散步,他們無意中聽到了兩名宮女的大不敬之言,而這兩名宮女間其中的一個便是長得極為像太后、舉止又處處透著她的感覺的名為藍兒、在御衣局當差。

或者是因為這個宮女太過惹眼,導致他們將另外的那名宮女可以說是完全的忽略了,卻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兩名宮女走得那麼近,其中一個身上有大問題,另外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