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御發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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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紛紛前來“看熱鬧”。
眼下,波旁宮議事廳裡已經是人頭攢動,而兩側的走廊裡也都擠滿了旁聽的圍觀群眾,頗有幾分歌劇院的風采。
就在這“萬眾矚目”的氣氛之下,艾格隆乘坐的皇家馬車,在負責護衛的騎兵們的簇擁下,緩緩地穿過了塞納河的橋樑,來到了這座壯觀的羅馬式建築之前。
接著,在圍觀群眾的致敬和歡呼之下,艾格隆走下了馬車。
他並沒有急著直接走進議事堂,而是先向圍觀的民眾們揮手致意,甚至還走上前去,和幾個市民握了握手。
作為“民選皇帝”,艾格隆一直都很重視展示自己“親民”的特質,不過他畢竟也有過被刺殺的前車之鑑,所以在暗地裡,政府也做了嚴格的安保工作,不光到處站著衛兵,就連人群當中也混雜著便衣,隨時準備拖走任何“可疑分子”。
好在今天這一場親民秀並沒有出任何意外,艾格隆很快就和民眾結束了互動,然後在簇擁下走入到了波旁宮之內的國民議會議事堂當中。
當大門緩緩開啟的時候,濟濟一堂的議員們,立刻就將視線集中到了身穿禮服、佩戴勳章的年輕皇帝身上。
儘管早已經習慣了被人注視的場面,但是此時的艾
格隆仍舊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絲壓迫力——畢竟,議會的席位是呈現階梯狀的,有不少人現在就坐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皇帝陛下。
不過,艾格隆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把這種不適感拋到了一邊,接著擺出一副莊重肅穆的神態,然後緩步走向正中央的演講臺。
就在此刻,代表國家至高權力的兩個“機構”,就在他的腳步當中暫時融合到了一起。
艾格隆是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按照他新頒佈的憲法,他和他的家族將會世代統治這個國家,並且充當國家的象徵;但不管內心裡有多麼貪戀權勢,艾格隆還是必須承認,自己是一個立憲君主,他可以想辦法控制、引導甚至要挾立法機關,但他不能無視它,更不能強行繞過它來行事。
所以,他並非那種可以無視一切只對自己和上帝負責的絕對君主,而是一位需要接受制約、並且要想辦法博得議會的配合,透過議會的財政審批來進行施政的君主。
在1789年之後,每一個法國統治者,都必須適應這種新的“統治模式”。
哪怕如同拿破崙皇帝那樣強勢的君主,在議會當中也無法完全壓過反對派的聲音;在1815年,也是在這座殿堂當中,法蘭西再一次正式地拋棄了拿破崙皇帝,廢黜掉了他的皇位;
而在1830年,也正是在這裡,波旁家族的查理十世國王因為不得人心的強制解散令,和議會爆發了正面衝突,最終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敲響了復辟王朝的喪鐘。
現在,輪到艾格隆來試圖駕馭這樣一臺反覆無常而又狂暴兇狠的政治機器了。
當然,對君主來說,國民議會的存在既是一種制約,但也是一種“保護”,畢竟,不擁有絕對的權力,自然也不需要承擔絕對的責任,無論國家遭遇到了什麼挫折,至少立法機關和帝國政府也需要和他一起承擔責任,民眾的怨恨也有了疏導的方向——在新時代,在這個反覆無常的民族當中,這一點非常重要。
正因為對這些事都心知肚明,所以當來到波旁宮之後,艾格隆一番平常目空一切的姿態,轉而以謙遜、柔和的姿態,面對自己的“立法機關”。
不過,他至少現在是幸運的,依靠1830年動亂中人心思定的政治氣氛,同時依靠各種做票的手段,他在這一年的選舉當中,獲得了議會選舉的絕對大勝,支援皇帝和帝國的議員此刻擁有著絕對多數——也就是說,無論他準備做什麼,只要不是特別離譜,這一屆議會都會配合他,直到5年後它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