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結束重新開始新一屆選舉為止。

也正因為他的支持者佔了絕大多數,所以講臺上的艾格隆,得到了四面八方友善的目光,而這也讓艾格隆更加信心滿滿。

很快,坐在臺上的議長用木槌輕輕地敲擊了一下桌子,也宣告正式進入了皇帝陛下親臨發言的議事流程。

雖然在國會議事廳當中,議員們對皇帝陛下不需要擺出繁瑣的禮節,但是作為對一國之尊的基本尊重,他們也紛紛起立,向艾格隆脫帽致敬,然後再坐回原位。

而艾格隆也輕輕地向面前的議員們頷首致意,以此來表現自己的尊重。

就這樣,平常吵吵嚷嚷的議事堂,突然陷入到了奇特的沉默當中,所有人都目視著年輕的皇帝陛下,等待著他的發言。

時間在緩緩地流逝,艾格隆也逐漸醞釀好了情緒,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開始了自己的演說。

艾格隆一向口才了得,也一直為自己的機智和雄辯自豪,所以他並未攜帶稿子,而是直接脫口演講——這樣更顯得具有氣勢一些。

“各位尊敬的議員,我很高興能夠在今天和諸位齊聚在這個神聖的殿堂,共同為我們國家、我們民族的未來而努力。我也很高興,經過我登基之後的努力,曾經的動亂和血腥已經結束,我們雖然還未曾抵擋一個繁榮的時期,但至少已經可以看到它將要到來的曙光。我們的人民不必再擔心內戰、蕭條,他們可以期盼一個安定的未來。

然而,在這片大陸上,危險和血腥的動亂卻還沒有結束,廝殺還在持續,並且愈演愈烈。其中,最讓人憂心忡忡的,就是圍繞波蘭的動亂……”

一聽到艾格隆提到波蘭這個詞,無論是議員們還是圍觀的民眾都是精神一震——畢竟,冠冕堂皇的套話誰都不樂意聽,但一講到現在的“輿論時事熱點”,大家的吃瓜熱情就立刻會被激發出來了。

艾格隆知道,不光此刻議事堂內的所有人在意他給出的答案,整個歐洲也都在注視著他在這一場危機當中的表態——不出幾天,他的演講全文就會被傳遞到歐洲各國的首都,被人逐字逐句分析,所以他必須用詞精確而且審慎,以免被人誤解,引發不必要的外交爭端。

正因為力求“準確”,所以他只是用動亂來形容現在俄國與波蘭的戰爭,這既不算偉大的“起義”,也不是正義的“平叛”,好像就是兩個民族沒事做抄起刀子互相砍著玩一樣。

而這也是艾格隆能做出的極限定義了。

現在不是反抗民族壓迫天然有理的21世紀,現在是弱肉

強食的19世紀,是維也納體系還能夠起作用的時期,所有大國都是君主國而且對革命和起義畏之如虎,他不管心裡怎麼想,都不能在國會議事堂當中鼓吹波蘭人造反有理,必須支援波蘭復國。

這除了給他自己找麻煩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無論從民眾情緒、還是從他個人感情,他都不想為沙皇叫好。

所以,他只能抽象籠統地把這當成一場動亂,雖然兩方有成千上萬人在拋頭顱灑熱血,但這依舊是動亂。

在場的人們,也自然能夠從艾格隆的用詞察覺到他採取的微妙立場。

雖然有些人想要提出反對,想要用“政治正確”來讓陛下更加支援波蘭一些,但是礙於此刻的氣氛他們也無法發言,只能先按捺住性子等著陛下繼續發言。

“我們都知道,無論這場紛爭以何種方式結局,都會給波蘭人民帶來沉重的災難和負擔,也讓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流下更多無辜者的鮮血,這當然是一場悲劇。”在眾人注視之下,艾格隆繼續說了下去,“而波蘭民族和法蘭西民族,自古以來就有著非常深厚的傳統友誼,作為一位法蘭西的君主,我不可能對它此刻承受的災難漠然視之,我的心也同樣在為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