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趕不上。

進入元洲地界,曲寒風只想到了一句話:桂林山水甲天下。

元洲很明顯不是桂林,只是到了元洲境內,氣候溫和了不說,青山綠水真的到處都見,明明現在已經是深秋之際,草木什麼的都應該枯黃了才是。

曲寒風陸徵還未落腳,金子就已經找到了他們,將他們帶去了元洲分舵——米鋪。

至此,曲寒風不得不感慨日月教的英明,幾乎所有的分堂之類都擁有一個正經無比的店鋪,以掩蓋他們黑暗內裡的事實。不知不覺,他又想起了那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米鋪的人將陸徵和曲寒風迎了進去,內堂中,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候,其中兩人頭髮花白,面容嚴肅,似乎有些地位;另外一個人比較年輕,臉色很是難看,見到陸徵的瞬間就跪了下去。

“夜帝饒命、夜帝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年輕人差點就抱著陸徵的鞋子求饒了,聲音打著顫,彷彿害怕自己會被一招秒殺。

陸徵皺了皺眉,問:“怎麼回事?”

金子的飛鴿傳書中只說了元洲出事,並沒有說清楚是出了什麼事。

魏年,元洲分舵的舵主,嘲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年輕人,稟報陸徵道:“大人,四日前我們在十里灣尋回聖女,聖女受傷頗重,昏迷不醒。我們便安排手下十二個時辰輪流守護聖女,結果這個傢伙在當值期間渾水摸魚,待天明時我等去看望聖女之時,聖女已經失蹤。”

魏年的話猶如刀子,每說一個字,地上那人的臉就白一分,等他全部說話,曲寒風都懷疑年輕人會不會直接暴斃。

“大人,小的真的沒有渾水摸魚,小的一整晚都守在聖女房間門前,一步都沒離開過……”

“你敢說你沒有打盹嗎?”楊朱打斷他的話,冷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夜帝大人我們去的時候你沒有在打盹吧?”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四天前魏年等人找回了失蹤的聖女,聖女受了傷昏迷不醒,生怕這位教主家的大小姐有什麼意外發生,於是就派人隨時隨地的守護他。結果聖女還是在半夜被人劫走了,作為守衛的年輕人睡著了,所以,是他保護不周。

“只有他一個人保護聖女?”曲寒風問。

魏年和楊朱都不認識曲寒風,可是也不怎麼敢直接提出問題,畢竟他是跟著“夜帝”一同前來,夜帝尚且沒有責怪他貿然出口,他們自然不好說什麼。

“另一人怕怪罪下來已經自盡。”魏年回答道。

聞言陸徵和曲寒風挑眉對視一眼,因為保護不周就自盡,這日月教分舵究竟是有多恐怖?不,準確的說,是眼前這兩人有多殘忍?

曲寒風看了看地上那一直趴著的年輕人,有點懷疑這個年輕人會不會也受不住壓力自盡。

“帶我們去聖女的房間。”最後,陸徵發了話,“他先關起來,沒有本座的允許,不得用刑。”

訝異的輪到魏年和楊朱了,魏年開口:“大人……”

陸徵舉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無需多說。”

曲寒風得承認,陸徵裝逼的時候那叫一個高冷氣質,光是站在那裡就很霸氣側漏,難怪楊朱和魏年屁話都不敢多說。

元洲的建築不能和繁華熱鬧的京城相比,房屋之類都是比較小家碧玉,還有不少的竹屋……話說竹屋不會漏水嗎?

言歸正傳。

日月教的地盤,從來就跟簡樸兩個字不搭邊,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九轉十八彎之後,魏年終於將陸徵和曲寒風領到了聖女之前住的院落。這個院落並不大,走幾步就能到房間門口。

古代院落裡的房間其實都有一個特點:對稱!

聖女所住的房間,正門,兩側是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