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朝陽的房間,因此門窗就成了光線的來源,屋子裡就沒有其他的窗戶……換句話說,要從房間離開,正常路徑就是門和窗。

有人從房間出來,看守的門房必然能看到,除非實在是睡得太死。

練武之人可能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嗎?顯然不現實。

曲寒風和陸徵進屋子裡轉了一圈,床上略微凌亂,但是並不像是掙扎過後的痕跡,這點可以解釋,因為魏年楊朱都表示聖女昏迷不醒,也許被人擄走根本就沒反應。

地上倒是有一個不太顯眼的腳印,可是偏偏就是這麼個腳印,反而顯得太過刻意,反倒像是故意擺在這裡告訴別人聖女被人擄走,而且還沒驚動任何人。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曲寒風小聲問陸徵。

“什麼味道?”陸徵嗅了嗅,但是並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

曲寒風微微蹙眉,那股味道若有若無,不是很明顯,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相當不舒服,他用力嗅了兩下,鼻子裡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忍的打了幾個噴嚏。

“你怎麼了?”陸徵納悶,難不成還有人在罵他媳婦?

曲寒風沒理他,鼻子難受卻神奇的讓他找到了味道的來源——墨硯。

硯臺裡的墨已經乾涸,曲寒風看看硯臺,又看看旁邊盛放的清水,最後拿起了墨條,放到鼻尖嗅了嗅……

“我去,這什麼味?”這次陸徵也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並不是單純的墨汁的味,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刺激性的味道,讓人有些昏昏沉沉。

“大人,可是有什麼問題?”魏年與楊朱對視一眼,魏年上前詢問。

陸徵和曲寒風交換了一個眼神,曲寒風很明確的示意他這些墨有問題,陸徵問:“這些墨是何時準備的?”

魏年楊朱思考了一會兒,楊朱有些侷促的道:“大人,聖女的房間我們從未踏足過,聖女的房間一直是由聖女的侍女整理,這墨怕也是侍女準備。”

聞言陸徵沉默了片刻,問:“聖女第一次失蹤後可有人來過?”

魏年楊朱立刻搖頭,魏年說:“聖女身份尊貴,即使她失蹤,我們也不敢踏入房間半步。除了幾日前找回聖女,我們把聖女送來了房間,派了人看守,就沒有人進入過房裡。”

“聖女的侍女呢?”曲寒風插播問。

楊朱搶先回答:“聖女最初失蹤當日,她的四名侍女都被人所殺。”

“所以,四日前你們找到了聖女,派了人保護聖女,只是在外面保護,並沒有安排人在裡面照顧聖女?”陸徵微眯著眼,看不出喜怒。

“夜帝恕罪,是屬下考慮不周!”魏年和楊朱同時跪下認錯。

對於這種不去找問題反而動不動就下跪請罪的舉動陸徵是一千萬個煩,冷聲道:“你們下去吧,這件事情本座自會查明。另外,派人通知教主,聖女失蹤一事。”

魏年和楊朱聽到“教主”二字身體顫了顫,說了一聲“是”之後就退下了。

“真煩,那個女人就不能省點心麼!”魏年楊朱一走,陸徵立刻就沒繃住臉,一臉不耐的樣子。

曲寒風努努嘴,“誰讓你現在是日月教的夜帝,你要是把這個身份拋開了,就完全跟你沒關係了好麼。”

“話是這麼說……可是總覺得中途脫身離開有點對不起會死在日月教那群渣渣們手上的無辜人誒。”陸徵嘆了一口氣,頭一次發現好人是那麼難做。

“那你還抱怨什麼。”曲寒風白了他一眼,將硯臺旁邊的水倒了些許進墨硯裡面。

“嘶嘶嘶嘶……”一連串聲音伴隨著白煙冒出,曲寒風和陸徵都被嚇了一跳。

要是普通的冒冒煙什麼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白煙竟然還沒玩沒了了,金子進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