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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亂穿衣的季節,氣溫要熱不熱。

夜裡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再加上狂風肆虐席捲,到了清晨,墨藍色的天空依舊是霧沉沉的壓抑。

沈知言起了個大早,但房子隔音不好,等到了早上八點鐘,聽到樓下鄰居家的小狗叫聲,才開始繼續收拾昨天沒整理完的行李。

等沈灼灼敲響房門的時候,沈知言剛清理完家裡的洗衣機,把床笠和被罩一起丟進去。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響,沈知言摁下洗衣機的啟動按鍵,趿拉著拖鞋走到玄關位置。

轉動門把手拉開房門,門外那人懷裡抱著大小的禮盒,精緻的禮盒從大到小依次往上,直接把她整張漂亮的臉都遮住了。

沈知言目光往下一掃,還看到沈灼灼的胳膊里正夾著一個厚油紙包裹的畫框。

一個小時前,她收到了堂姐沈灼灼的訊息。

對方要把林思梵和魏致銘的那些禮物給她送到家裡來,沈知言爽快的發了新家地址。

沒成想她來的還挺快。

外面顯然又下起了朦朧細雨,沈知言看到沈灼灼的鞋子和褲腳都被雨水打溼了,滄江市本來就靠海,一旦下雨海風又大又急,沈灼灼下車時顯然也沒用任何的遮雨工具,就連她額頭前面的碎髮都被雨水打成了微卷。

沈知言望著她的滿身狼狽:“你……”

“喂!”沈灼灼無語的聲音在禮盒後方傳來:“你是不是被我感動的傻了?”

“……”沈知言手指用力把門推開:“你幹嘛不喊我下去和你一起拿,別告訴我是因為下了雨你猜到我在穿著睡衣,所以捨不得我直接下去吹風。”

沈灼灼有點無語,不過懶得搭理她。

她把禮盒一股腦的給她放到小桌上,隨後才把胳膊裡夾著的那副大畫框取下來。

“我說。”沈灼灼打量著她乾淨整潔的房子,眼睛裡滿是震驚:“你是不是有潔癖啊?我這都不好意思踩了。”

沈知言家裡的地面都要被她拖反光了。

而且雖然客廳很小,但是所有的物品都被她擺放的極為整齊。

這要是說不是潔癖重症患者,這也說不過去吧?

“沒事兒,”沈知言笑笑:“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踩。”

“沒跟你客氣,我犯得著跟你客氣?”

沈灼灼把畫框放到牆邊,隨後接過沈知言遞過來的水,擰開瓶口灌了幾口,指著牆角邊的畫,說:“那幅畫,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雖然比不上你那幾個富貴朋友送的,但是多少也是姐姐我的心意。”

沈知言目光望向牆邊被油紙包括的話,頓時有點驚訝:“你上回說送我的五萬的生日禮物,就是一幅畫?”

沈灼灼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對啊,而且是知名畫家青年時期的畫作,他已經不畫很多年了,我懷疑他人到中年娶妻生子去了,之前在國外舉辦過畫展,是舉世知名的大畫家鄭松柏的關門

弟子。”

沈知言一怔:“……你說誰?”

“哦,鄭松柏啊,鄭松柏你都不知道?”沈灼灼頓時有點鄙視的看著她,語氣微妙:“所以你們當校霸的果然都不認真唸書啊,小說裡寫的都是真的吧?”

沈知言:……

“總而言之就是很牛逼的存在就在了,我們國內no1的大畫家,這樣你就懂他老人家關門弟子的含金量了吧,聽說十年前關門弟子哥哥只有三十多歲,在f國金殿國家大禮堂和他師父一起舉辦畫展,直接一炮而紅!”

“就是不知道他後來什麼原因不畫了,但是當年的作品卻被一些油畫收藏愛好者收藏了起來,你知道我為了撿這個漏多拼嗎?讓京城的朋友去潘家園蹲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