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她並非無情,只是不幸錯嫁了—個無情夫婿……”

“你因此憐惜?”

“不單止憐惜!”

“要不是,為什麼要到今時今日?”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不肯答應?”

“我沒有問過他,我甚至也沒有見過他……”

“那麼你又怎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

“我,我……”

“你不敢面對現實!”

柳展禽痛苦地垂下了頭,突然這樣問:“孫兄可曾聽說過‘—劍殺龍手’祖驚虹?”

“祖殺手?”

“你認為他的武功怎樣?”

“左手劍未逢敵手。”

“他也是左手劍的能手,江湖中傳說,十八歲他初出道的時候,就找上了祖驚虹比劍,竟然能夠接下祖驚虹雷霆三十六擊!”

孫羽雖然蒙著面,看不出他的神情變化,但他的眼中分明已露出了驚異之色。

“孫兄又可曾聽說過金絲燕,柳眉兒,雪衣娘,滿天星,擁劍公子?”

“全都是當代高手。”

“卻都先後敗在他劍下。”

“這個人到底是誰?”

孫羽眼中驚異之色更濃。

#奇#“沈勝衣!”

#書#孫羽頓時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震,脫口驚呼:“沈勝衣!”

#網#柳展禽出其不意竟也給嚇了一跳,隨問:“孫兄也知道此人?”

孫羽呆呆地怔在那裡,彷彿沒有聽到柳展禽在問,沒有回答,甚至也沒有說什麼。

柳展禽更是奇怪,忍不住追問下去,“孫兄莫非認識他?”

孫羽依然木立不應。

柳展禽急了,猛提高嗓子:“到底怎樣了?”

孫羽—如睡夢中突然醒來。渾身又是一震,目光暴閃,逼視柳展禽,像箭、像刀、像劍,森冷、銳利、閃亮。

柳展禽猛吃一驚,不知不覺間,倒退了兩步。

孫羽目光更見凌厲,一身衣衫竟似無風起舞.人未動,劍在鞘.殺氣已飛揚。

殺氣迫人眉睫。

柳展禽也感覺到了,本能地反手握住了腰插玉簫。

一剎那,只不過一剎那,殺氣突然又消逝,孫羽在冷笑,“你是說沈——勝——衣!”

“正是沈勝衣!”柳展禽吁了一口氣,鬆開握住玉簫的手,“孫兄認識他?”

“認識。”

“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真心話?”

孫羽冷笑。

“看情形分明不是,不過孫兄不說,亦是無可奈何!”柳展禽一笑,轉過話題,問:“對於這個沈勝衣,孫兄自問有幾分把握?”

孫羽只是冷笑。

“可要我聯手?”

“用不著!”

“那麼說,孫兄是成竹在胸了!”

孫羽不答。

“要不要我描述他一二?”

“對於他你知道多少?”

“慚愧,我只知道他二十四五的年紀,七尺長短身材,髮長披肩,愛穿白衣,因為用的是左手劍,所以與人迥異,一口劍是斜掛在右腰……”

“我說過認識他!”

孫羽突然截住柳展禽的說話。

柳展禽苦笑,“我能夠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些。”

“那麼你最好閉嘴。”

柳展禽只好閉嘴。

孫羽也無言,好半晌,忽然問:“還有什麼?”

“沒有了,只問孫兄何時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