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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真想滅了大清。就拔劍上來砍了本宮的腦袋!”
金光閃爍的指套又尖又長,指向殿堂中的上百宗親重臣,每個人都覺似乎在臉上劃拉了一道,又熱又痛。
允禵無心跟這妖婆鬥嘴,掃視眾人,希望還能鼓起眾人的鬥志。眼下茹喜可是謀逆篡權啊!她能困得住皇帝。困得住眾人,可她有膽子跟滿朝文武為敵?就靠吳襄那幫人維持國政軍務?想都不要想!
當年弘時是怎麼敗的?弘時那般強厲,還坐上了龍椅,可還是隻能靠手下一幫沒頭蒼蠅胡搞,最後弄了個滿清九旗,百日不到就敗了。你茹喜不過一介女流之輩,還只是區區太妃,真當自己是武則天了?
允禵翼望於宗親重臣們能連通一氣,共拒逆賊,可他一人人看去,心口卻一寸寸冰涼。
劉統勳、蔡世遠等軍機自是一臉恨不能生啖那茹喜血肉的憤恨,可也就僅僅他們幾人,崇安、衍璜等宗親偏頭避著他的視線,更多人則是低頭數螞蟻,張廷玉如老僧入定……罷了,此人活脫脫就是個馮道第二。
看了一圈,允禵涼意已從心口蔓到手足,怎麼可能?茹喜如此大逆不道,篡權謀朝,而他也經營了大清十年,眼下竟然沒多少人敢站出來,與他一起跟茹喜抗爭?
茹喜到底拿捏著什麼?朝堂袞袞諸公,難道還以為能靠她消餌南北紛爭,保下大清江山和自己的身家性命?
這一刻,允禵還真有了暴然而起,拔劍殺人的心思。
“大清這十年能過下來,是誰的功勞?十四爺你?不是,是銀子!”
茹喜再開口,允禵也是一呆。
“大清只剩半壁江山,更少了江南漕運,元年時國入所計不過三百萬兩,連旗人的鐵桿莊稼都得減半。可到了去年,國入已近兩千萬,這些銀子是怎麼來的!?”
“是官老爺賣力從泥腿子身上剝來的?還是靠內務府專賣攢來的?”
茹喜直指大清命脈,在場眾人,包括允禵都隱有所覺,再難開口。
茹喜話鋒一轉:“張廷玉,你說說,這些銀子是怎麼來的?”
張廷玉依舊不悲不喜,恭謹地道:“回太妃的話,臣只分掌戶部,不太明帳務內裡,就知厘金和省關所入已是田丁錢糧的兩倍之多,所以才有……”
話題轉到大清的錢糧根底,這就是允禵的弱項了,他十年來關注的都是軍務和朝堂,當然,這兩件事的根底還是錢糧,只是這方面他沒覺得有太大困難,而原因也歸結為南北商貨大興的緣故。
受南蠻的影響,田丁錢糧在大清國入裡所佔份額也越來越低。有當年江南厘金局的運作經驗,大清已在一國全面推開厘金制,不僅放開若干禁業,還奪去往日地方督撫手裡的經辦業權。過去流散於私人腰包的“陋規”,大多都被擠到明面上,由朝廷收稅。
江山只有半壁,也有好處,朝廷再不是睜眼瞎。以內務府和戶部等部門直管各地工商和厘金局,收得準也收得狠,軍機處更設了厘金總辦局,管事的正是吳襄。
除了厘金。大清還設了省關,商貨越省即收過稅,儘管繁重,可也是在南蠻便宜商貨上一層層加碼,商貨來往之盛,並未受此阻滯。
靠著這兩項,大清才能將國入拔到接近兩千萬的數目。當然,這也是南北商貨大興的大勢。不懂錢糧事的人還覺得大清國入跟南蠻比,還不算太過懸殊,南蠻去年也不過一億五千萬嘛,還不到八倍……
可連允禵都知道,大清國入是地方朝堂一塊算的,南蠻是隻算國庫的,如果加上地方的。南蠻年入怕是大清的十六倍。
但允禵很疑惑,茹喜說這事有何用意?這是大勢,又非她一人之力。
吳襄插嘴道:“厘金和省關能收這麼多。靠的是商貨來往。商貨來往得靠銀錢週轉,這些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