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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嗎?
我側著頭,看她的表。可惜很快,她把卡片放進手袋。
我抬眼。她已從手袋中拿出一張請柬,說:“你是唯一被邀的外人。”
我接過。一週後在白家的宴會。
“宴請一位荷里活的大亨。”她說:“歡迎來增光。”
“委實榮幸。”
“希望你的稿子寫得出色。”她和顏悅色:“我欣賞像你這樣的人,沈先生有一位好幫手,事業必更上一層樓。”她手按在手袋上:“有事,要走了,你的專訪,答應讓你完成。”
“太好了。”
“宴會的日子,務必光臨。”
“當然。”我站起來,目光又落她的手腕上。
“再見。”她看一看錶,舉步。
我乘勢的說:“白小姐,你的手錶真漂亮,款式獨特。”
“是的。”她看看腕上的表,淺笑:“送的人有眼光。”
別人送的,會不會是她?昨天匆忙來購表的女子?她是白冰的什麼人?目送白冰的背影,腦海裡泛起,是有一張看來如此天真的臉,帶著一大捆鈔票來購物的女郎。
晚上,我致電老沈,報告今日行蹤。
他興奮不已,在電話那頭追問:“那白冰難不難相處?”
“你不是和她有往來嗎?”我道:“人家一下子叫出閣下大名,知道閣下業績。”
“我是說她難不難相處,你胡扯什麼。”
“聰明、精明,說話斬釘截鐵,有一統所謂女強人的本質。她整個人是好看的,成熟、成功的女人,自有她的氣派。”
“她對你似乎另眼相看,一般記者不會在邀請之列,段君,給我拍些宴會的獨有照片回來。”
“三句不離本行。”我道:“她可沒有答應讓我拍照,這回別殺雞取卵。”
“你看著辦,把相機帶去,說不定得她歡心,什麼都依你。”老沈打個哈哈:“我一向佩服自己的眼光,今回又是找對了人。
我沒再與老沈閒聊,趕緊“溫習功課”,快要見到水玲瓏了,她的資料仍未悉補。
其實所謂資料,只不過是一些廣告照、新聞花邊、各方評論,她個人身世如謎,別人如何猜測,她就是緘默。
各種角度的照片都有,這女人確有迷人本領,眼神老是一片茫然,永遠沒有焦點,散散閒閒,別有系人心處。沒有一幀照片見笑容。冷傲而落寞。妝很濃,都是用冷色,那些照片予我孤清的感覺。
不過,水玲瓏能夠走紅,大概不是純靠包裝吧,她有所有走紅人物的特點:臉孔有親切感,那種親切,並不是隨時可以接近的親切,她是另一種:看來熟絡,永不拒絕,就像一個站在遠處的老友,你捉不著,摸不到,但只要看到,你便安心,她有這個魅力。
看著她的玉照,憐惜、體諒、仰慕,一古腦全湧上來,這個女人,天生的要做大眾寵兒。
看起來,更彷彿有一點點面熟,我笑,這上形象真厲害。
隨手抓過帶在身邊的,白冰的資料,水玲瓏是謎,白冰是製造謎面的人,而我,段君,哈哈,在下將是一個解謎人。
左手擁著水玲瓏的照片,右手抱著白冰的資料,我進入夢鄉。
等著下週的宴會,望日子快點過去。
如果再見白冰,好不好問她手上的表是誰送的?那個送表的人在哪裡?我在思索著,偶爾反問:“段君,到底你想見的,是白冰還是那個女郎?”都想見吧,坐在辦公室,我常常“沉思”。蓓娜發覺了,笑:“波士,這幾天心神不屬,所為何事?”
“女人。”說罷,我大笑。
蓓娜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世界變了,誰有那個魅力?真要開眼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