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造成的魅力。”

“哦,原來多角戀愛。”她來一個“恍然大悟”狀,道:“你花心。”

“男人都花心,而且好色。”我說。

“倒坦白。”

“所以,千萬別暗戀我。”

“呸!”蓓娜啐了我一口,賓主相視而笑。

我與我的同事相處愉快,並無隔膜,每天帶著愉快的心情上班,經營著的,又是最喜愛的玩意、事業,沒有比此更遂心了。

我慶幸當年的抉擇,如果留在醫院,一定沒如今逍遙。

案頭日曆撕了一張又一張,終於,宴會的日子到了。

……

沈禮在清早掛電話來:“別忘了,給我拍照、找資料的事。”

“尚有何交待?”我沒好氣。

“代我問候白冰。”

“說道沈某人很傾慕她,渴念她,可好。”

“段君,你的毛病是什麼都當作嬉戲,認真一點可不可以?”老沈的教悔又來了。

“當然可以,現在我要認真打扮了,請閣下收線。”

把一隻袖珍相機放在口袋,吹了吹口哨,按址赴會。

轉入淺水灣,白冰的寓所燈光燦爛,幾輛車子正緩緩駛進。

我尾隨,進入私家路,穿制服的僕人迎上,下了車,拿出請柬,被請到屋內,車子另有專人去泊,但見白府金碧輝煌,好一片繁華熱鬧。

入門處有一張桌,放了一列銀色的小紙盒,結以絲帶,非常別緻,旁邊另有一隻銀盤,盤上有各式名片,是到會者放下的。

兩位笑容可掬的少女,給我遞上一個小禮盒,我接過,也掏出了名片,放進銀盤。

小禮盒拿在手裡有點重量,這玩意倒也新鮮,我隨手放進口袋。

左袋有扁身袖珍相機,右袋有小巧的紙禮盒,我籲一口氣,自覺好笑。

中外賓客數十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找尋白冰的倩影,卻見不到她。

她是女主人呀。

對了,她說這晚會是宴請來自荷裡的貴賓,大概與水玲瓏進軍荷里活有關,要是,水玲瓏的芳蹤也不見。若非牆上有一幅大大的白冰肖像畫,我曾懷疑自己進錯屋。

左右都是陌生人,非常沒趣,轉了一圈,我來到一列落地玻璃前,輕輕的,開了那個鎖,走到後園。

很多故事發生於花園,贈金、邂逅、蒙冤。我今夜也有奇遇嗎?

夜涼如水,舉頭,但見一彎冷月掛在天邊。

沒有佳人的後花園,一點詩意也沒有。

往袋子裡一摸,把那小小的銀盒子拿出來。柔和的射燈下,我輕輕把客觀存在拆開。一陣幽香撲來。盒子裡放著一瓶小小的香水,雅緻精巧,瓶上居然有一張水玲瓏的玉照,卷卷的長髮披肩,嘴唇微張,欲語還休。

我被瓶上的照片吸引了。

這麼冷豔神秘的女郎,今夜或將有緣得睹。我把瓶子拿在手裡,反覆欣賞。香水的昂貴,除了它的品質外,也因盛載它的瓶,好的香水瓶,可以列入藝術品。

設計師下的心血,絕不比製造香水的技師少,他們應該同時受讚揚的。

香氣仍在徘徊。

我尚未把瓶蓋開啟哩。

一陣輕微的“蟋瑟”聲在身後響起。

回首。

身後竟有一個人,由遠而近,香氣來自她自上,隨著夜風送過來。匆匆忙忙的,她要在身旁擦過。

我詫異她是從哪兒來的?也是由屋內走出來嗎?還是——很快,我恍然,她是從後門進來的,我看到後門半掩,她沒有望我,只是加快腳步的走著。

身上薄薄的毛衣沾了幾片落葉。